关梓恬咬了咬唇,很无奈的看着他低头继续吃午餐,知道他不打算再和自己谈论这话题。算了,暂时就先这样吧!她叹了口气。但只是暂时而已,她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不管是基于报恩也好、单纯关心也罢,甚至是喜欢,总之,她不希望他因为过去的不愉快,影响现在或未来的生活。她会想办法让他明白,他的付出不是没意义的,这世上还会有其他真正爱他、关心他的人出现。午后,关梓恬切了盘水果端去给在客厅的袁睿纯。他说他刚完成了工作,接下来有几天的空闲时间。不过刚才自己莽撞的劝说,显然惹得他不悦,他变得不太和她说话,害她现在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捧着水晶碗,她怀着几分忐忑将水果放在他面前,轻声道:“多吃点水果补充维他命c。”“嗯。”袁睿纯淡淡应了声,视线却没从电视上移开,热闹的音乐充斥了整个客厅,可他压根不理会她,也没拿起水果来吃的意思。关梓恬突然觉得有点受伤。过去他虽然话不多,但起码还肯对着她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敷衍都懒。看来自己踩到了他的地雷!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看他因为那些对他无心之人而对其他人心生排斥,他总得放下那些疙瘩,才能好好过日子。想帮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帮起的浓重无力感包围着关梓恬,让她的脚像生了根似的站在那儿,明知无济于事却又不愿离开。“shit!怎么又死了!”袁睿纯突然爆粗口,吓了她一大跳。她抬头愣愣看着电视萤幕上显示的——youdied。“你还好吧?”虽然刚被他的冷淡刺伤,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闻言他愣了愣,转头望向她,像是这时才发现她的存在。“你站在那很久了?”“呃,还好。”她迟疑的回答。十分钟而已,不算太久。男人的眼中有几分迷惑,直到看到搁在身旁桌上的水果,方有了印象。“喔,对,你刚送水果来”他喃喃自语着。“嗯。”她不懂他为什么看起来似乎有点茫然的样子。“抱歉,我在工作时或打起电动,耳朵就会自动与外界隔绝,你跟我讲什么我大概都没反应。”他放下摇八,自地板上站起,拿了桌上的水晶碗坐回沙发。关梓恬又呆了。所以他刚刚对她不理不睬,是因为忙着打电动,而不是生她的气?“怎么不坐?”见她一直站在那儿,男人的视线飘了过来“我没虐待你,规定你不准坐吧?”她原地定格了几秒,才慢一拍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知道他没在生自己的气后,整张小脸顿时明亮起来,心情也飞扬。“你到底怎么了?”他古怪的瞪着她,总觉得她反应很奇怪。“没事。”她连忙摇头,才不敢说她以为他还在生气“我只是很意外你会打电动。”看来他并不是那么会记恨的人,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她暗地松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过就是一种舒压的方式。”编剧这种工作颇耗脑力的,要怎么写得让人又爱又恨、边看边骂,但下周同一时间依旧坐定位等待开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没多爱打电动,不过玩玩那些砍砍杀杀的游戏,确实能够纡解不少压力。“你为什么会想当编剧?”袁睿纯正咬着香甜的瓜类,闻言,挑眉抬头看向对面那个好奇宝宝。“怎么忽然对我的事感兴趣?”其实他并不讨厌她的关心,甚至还有点喜欢,只是那些不想被人得知的往事突然被拿出来讲,难免有些不自在。但他不懂,前几个星期都还活在过去里、有些郁郁寡欢,唯有做料理和去喂猫时才有些笑容的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情来?!就因为韩骥说了他那些过往吗?让她心有戚戚焉?但他的境遇和她相比,明明差得远吧?他可没有想杀自己的未婚妻。“我很好奇嘛!”她偏头打量着他“你看起来不像编剧。”她对什么电视剧、偶像剧、八点档、九点档的都没兴趣,但还是晓得从十几岁小女生到七、八十岁的老先生、老太太,对于某些电视剧很着迷、疯狂。就某种角度来看,电视不断上演的某些相似题材的戏剧,其实也是流行,可他本人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流行气息,他甚至也不怎么看电视剧,包括他自己写的。她觉得一个从不追求流行的人,能够创造流行真的很不简单。“不像编剧,那像什么?”袁睿纯自嘲的勾唇“讨债公司的打手?”“才、才不是呢!”她瞠圆了眼瞪他,不喜欢听他贬低自己。“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听的话但是你人很好很好。”“拜托,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知道我很好?”他轻嗤“小女孩,别随便相信陌生人,就算是韩骥或我都一样,很危险的。”何况不是才见过他对自己母亲恶言相向的模样,她怎能还说得出这种话?“你认为要认识一个人多久,才能评断他是不是好人?”她静静瞅着他“虽然过去的事我没什么记忆,但其他人都说我和我那未婚夫相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时间,我都没发现他是怎么样的人,甚至还打算嫁给他时间,真的能让人彻底了解另一个人吗?”他瞪向她,却被她澄澈的目光灼得有几分狼狈。“那也不该就以为我有多好。我很讨厌人,若非你煮的东西很好吃,也不例外。”
这个笨女孩,不是才被论及婚嫁的男友背叛?真不懂她怎么还可以继续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人?他有点弄不懂自己此刻矛盾的心思。一方面讨厌她毫无畏惧和怀疑的相信他,一方面又喜欢她无条件的信赖。唉,她真是傻得可以,却实在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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