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的是一如往常的从容淡定的微笑:“我只想保证你活下去,安然无恙的。夺嫡的事,我也只能推波助澜罢了,放心,我有分寸。”
这倒是让蔺安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念菩提看起来是中立,但是实际上已经站队了,皇帝是要扶持蔺安雪的,从念菩提入宫对皇帝说出蔺安雪命格不凡开始,就已经站队了。
蔺安雪并非是不相信念菩提的实力,相反的,作为天下第一僧的无音寺佛子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能同他相比,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念菩提自幼便在无音寺生活,他们朝堂之上的那些腌臜手段,恐怕是没见识过的,蔺安雪怕就怕那些人玩阴的。
“念……”
蔺安雪话还没说完,念菩提就吻了过去,止住了蔺安雪的话,翻身将蔺安雪压在身下,蔺安雪微微启唇,主动伸出舌头同念菩提纠缠,最后被念菩提吻得浑身发软,念菩提才放过他。
“好了,阿雪,我离开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念菩提便离开了。
念菩提离开得有半盏茶的时间,蔺安雪才坐起来,将衣裳穿好,又稍作梳洗才算完。
常理来说,这时候顾怀笙应当是来侍奉他的,然后到了这个时辰顾怀笙也没有来,也不知顾怀笙是不知道念菩提离开了,还是顾怀笙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不愿意来。
反正,蔺安雪自己收拾好之后走出寝殿,也没有看见顾怀笙,只看见了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见到蔺安雪,便立刻行了一礼,蔺安雪问道:“怀笙呢?”
“回殿下,今早中贵人说,他昨夜感了风寒,不能侍奉殿下,现如今正在休息。”
风寒?
昨夜风并不冷,顾怀笙又怎会感了风寒?这恐怕只不过去推脱之词,昨夜撞见了那样的事,顾怀笙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也是可以理解的,蔺安雪也就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去看顾怀笙,打算让顾怀笙自己静一静。
那么接下来就应当干些正事了。
比如,他剿匪的路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大问题呢?比如,这事究竟是哪个皇兄干的。
顾怀笙不在,他一个人去审问拿着家伙,倒也可以。
蔺安雪的宫殿有暗室,也是当初蔺安雪以备不时之需特意暗中修建的,如今不也用上了吗?
蔺安雪慢悠悠地顺着楼梯走到了阴暗的暗室。
暗室在底下,不见光。他下去的时候,守着暗室的侍卫便主动拿着灯上前为蔺安雪带路,侍卫为蔺安雪拿了椅子,蔺安雪坐下,看着被带过来扔在地上的人,语气带着惋惜:“可怜啊,都被当做弃子,怎么还这么嘴硬?本殿下那狠心肠的皇兄啊,连个派来打探消息都没有,你在这里忠心给谁看?
“倒不如将什么都交代了,本殿下放你生路,也无不可,总好过在这受罪,不是吗?”
那人也是硬气,受了那么多刑,也撬不开他的嘴。
蔺安雪抓到的当然不止这人一个,这人是某位皇兄的暗卫,和土匪接头正好被一起抓了,若不是顾怀笙他们反应快立刻撬开了他的嘴,他恐怕都是要服毒自尽的了。
蔺安雪叹气:“看来是本殿下平日里脾气太好了,让皇兄手底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
男人抬头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安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又慢悠悠道:“本殿下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子,您知道吗?”
侍卫架起男人,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几乎让人心悸的暗室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十根手指尽数被生生折断,男人仍旧咬着唇不肯叫出一声。
蔺安雪本来就没决定能从一个忠心的暗卫口中问出什么,诚然,如果今天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顾怀笙,顾怀笙也同样不会向他皇兄透露半个字。
而蔺安雪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暗卫不会说出口的事,拿着土匪可不一定不会说。
“殿下,这人晕过去了。”
蔺安雪站起身走向牢门,目光扫视着门内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背脊生寒:“那就换一个人,接着问。”
蔺安雪选择了一个躲在墙角的人,那人很瘦弱的看起来还贼眉鼠眼的,那人被提出来,目光却落在了暗卫身上,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土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说:“几年前有人找到我们山头,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帮我们整钱,相对的,我们也要帮忙处理一些人……”
“几年前?”
“大……大约是两三年前,”土匪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您呐,不然就算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蔺安雪听他说着,看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被设计下药,也同皇兄脱不了干系。
蔺安雪并不想其他皇子那样成年了就赐个封号扔去宫外,而是被父皇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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