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功夫,一阵微弱的啼哭声响起,绵绵又多了一个弟弟。
虽然母子俩都还需要细心调养,但好歹算是母子平安。
想到刚才陈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绵绵心里很肯定,要是冯氏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怕是这个家就要散了。
她这会也充满了后悔,空间里放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没想着放点人参灵芝之类的补品?
这次是她运气好,遇到了好人。下次若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可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了。
那株人参,老大夫只用了一小半,剩下的半支还还给了她。
绵绵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掐了三根小须根下来,默默的种到自己的空间里。
希望下次需要人参救命的时候,她不用再去求别人。
呃,搞了半天,她似乎还没问恩人的名字,甚至连人家的姓氏都不知道……
绵绵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个呆脑瓜,蠢死算了!
又过了两天,冯氏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大半,不用再每日针灸了,两口子便商量着尽快搬出去。他们在这耽搁人家做生意不说,这地方整日人来人往的,冯氏也没法安心坐月子。
也亏得大夫一家子都是心善之人,允许冯氏在这里暂住调养,一般人家都忌讳外姓产妇在自家坐月子的。
陈三做事的效率大大超出了绵绵的想象,就在她暗自思量着便宜爹会如何跟家里人扯皮的时候,陈三就把分家的文书带回来了。
分家
坐在老爹雇来的骡车上时,绵绵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分家定是千难万难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分了?
再看一眼半倚在被褥上的冯氏和旁边襁褓里孱弱的弟弟,绵绵又默默的叹了口气,是她想错了,分明充满了血腥和残酷。
玉宽对老家还是有几分眷恋的,这会有些忐忑的问:“爹,那我们以后就不回陈家村了吗?”
“回去瞧白眼?”陈三没好气的嘟囔一声,然后叹道:“儿子啊,那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本来明明是你四叔的错,可是你奶只责骂你娘就算了甚至连她的性命都不顾了。知道为什么吗?”
玉宽有些懵懂的摇摇头。
“因为你四叔是童生,哪怕只是读书人里头最低等的功名,也是你爷奶心里头能光宗耀祖的希望。你娘给家里挣再多银子,也顶多是你四叔的踏脚石。若是你有出息,哪怕也只是个童生呢,你奶就不敢像那天那样怠慢你娘了。”
绵绵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陈三,没想到便宜爹看的还挺透彻。
这番话对玉宽的影响有些大,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以往也知道自己奶奶和娘亲不怎么对付。只是村里头婆媳几乎都是那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直到那天被人急吼吼的从山上叫回来,看到亲娘虚弱的躺在血泊里,而自己的奶奶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在堂屋里头对着亲娘破口大骂的时候,玉宽才深切的感受到祖母的冷血与漠视。
几个关系较远的伯娘婶子知道他们要去镇上,还都给塞俩鸡蛋或塞把铜板的,唯独祖母嘴里一个劲的埋怨浪费银钱。
难道银钱比娘亲和弟弟的命还重要吗?
看到自己的便宜哥哥陷入了有些矛盾的沉思当中,绵绵并没有多加干预,每个人成长的阵痛都需要自己去体会去克服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子,需要承担和背负的东西更多,何为远近亲疏,早点想明白对他以后的人生也有好处。
绵绵原本以为她们会回村子住的,结果骡车一路向北,路上她才知道,自家要在县城安家了。
用陈三的话说,他要送哥哥去读书,在县城找私塾容易。
但绵绵隐隐觉得那天老大夫说的话也占了很大的原因,县城这边到底要繁华一些,除了几家医馆还有好几个大药堂。
县城是挺好,就是没有那个乐于助人的小哥哥。
其实,小哥哥长的还挺好看,放前世也绝对是一流量小鲜肉的级别。
可惜了,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绵绵心里十分惋惜,长的好看又心地善良的小哥哥可不多见。
不过,接下来搬家的忙碌阻止了绵绵的胡思乱想。
当一家人好容易在县城安顿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闲工夫再去想善心小哥哥了。
县城繁华是繁华,可是花钱的地方也大。他们家在较偏僻的南城买了一个小院,只有两间正房和一间倒座,厢房没有、天井也只有巴掌大小,就这还花了二十两银子。
要不是冯氏手里攒了些私房,他们分家的银子连买宅子都不够。
更何况冯氏伤了身子,陈三心疼媳妇,想给她好生补补,这样一来光各种补药花的就不是小数。
一向吊儿郎当的陈三这会是真急了,这县城边上也有几个不小的山头,城外还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陈三每日天不亮就出去,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河摸鱼,总之是想尽各种法子挣钱养家。
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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