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鱼这时候也上了桌。
一家子十分默契的拿起筷子,准备吃完赶紧走。
这家的糖醋鲤鱼果真是名不虚传,外焦里嫩、酸甜可口,香而不腻。要不是旁边那桌人是活动的“生化武器”,绵绵一定会细细品尝,连汤都不放过的。
她勉强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了,就悄悄往那边瞄了一眼,正好看到红衣女子拿出一个纸包往桌上的酒壶里撒了点粉末。
看到这一幕,绵绵直觉有问题。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往这边看了过来,绵绵赶紧低头,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填到嘴里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爹,这里的糖醋鲤鱼真好吃,下次来府城的时候,你还带我们来吃好不好?”
“行,等爹挣了钱,天天带你们来吃都没问题。”陈三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他十岁出头就在县城混饭,见过的世面比绵绵多了去了。旁边这桌人给他一股很危险的直觉,尤其是当中最壮的那个,一直悄悄的盯着自己媳妇看,一定没想好事!
横祸二
陈三刚在心里暗搓搓的问候了一番对方的八辈祖宗,那个大汉突的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绵绵目测壮汉的个子有一米九多,比一米七的陈三高出一头。加上他身材壮实,一只蒲扇大的手拍在陈三的肩膀上把他的骨头都拍的卡巴卡巴响。
哇靠,这是要搞事么!
绵绵心里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壮汉把酒壶往陈三面前一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哥们,我瞧着你挺面善啊,老家哪的?”
“老家巨月的,这位大哥是哪的人?”陈三心里也有些害怕,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尤其是当着老婆孩子的面,绝对不能怂,要不以后这一家之主的颜面怎么保存?
“我就是这府城本地的。”壮汉哈哈一笑道。
陈三心里骂娘,放屁,老子又不是没在府城待过,你这口音明显就不是益州府的口音,闹不好连下面州县都不是。不定哪来的盲流呢!
“相见就是有缘,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分,不如干一杯吧?”
壮汉嘴上客气,动作却十分不善,不等陈三开口就把他面前的茶碗里倒上了满满一碗酒。
还真是来者不善呢!
“萍水相逢,算不上有缘。再说,小弟我酒量不行,这大庭广众的就不献丑了。”陈三摆着手拒绝。
壮汉轻蔑的一笑:“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话是个男人就受不住,陈三受激正要端碗,就见冯氏伸过手来把碗夺过去然后把里面的酒撒到地上:“你傻啊,人家激你两句你就上当。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就敢往嘴里倒?万一里面有毒呢?”
“哟,小娘们挺辣啊。”壮汉意味不明的笑道。
这人眼里赤裸裸的欲念让冯氏只觉得恶心,她抱着安哥儿站起来:“都吃饱了还是趁早赶路吧,回去晚了路上不太平。”
奇怪的是那群人并没有拦她们,而是眼睁睁看着她们走掉。
只是她们眼里的戏谑似乎在表示,她们一家就是被猫盯上的老鼠,逃不掉了。
往外走的时候,绵绵一副吓的浑身发抖的样子,甚至在经过那桌时,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还是那个美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小姑娘,走路可要当心点啊。”
绵绵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这瑟缩的样子逗的这群人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玉宽扶着她离开了这里。
等走出酒楼的门口玉宽低声问:“你今儿是怎么回事啊?平常你可不像是胆子这么小的。”
冯氏担忧的皱皱眉头:“行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尽早走吧,里面那群人瞧着就不像是善类。”
绵绵回道:“她们要是打定我们的主意,我们怕是躲也躲不过去。”
“你这会倒是不怕了?刚才在里面打什么鬼主意呢?”
绵绵神秘一笑:“先卖个关子,待会再告诉你们。咱们去找骡车吧。”
骡车被酒楼伙计牵到了后院的马厩吃草。
一家人来到这后,绵绵看到马厩里多了一辆青色帷帐的宽大马车,一个车夫装扮的正靠在车门处打盹。
绵绵走到近处使劲闻了闻,然后回来低声道:“这辆马车一定是那伙人的,吃饭还让人看着,这里面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是一伙的?”玉宽好奇的问。
绵绵扇扇鼻子:“那马车上的味道跟那女的一样,骚气冲天的,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行了,那些人个个人高马大的,说不定后头还有同伙,咱们一家子手无寸铁的怎么跟人斗,还是快点走吧。”陈三催促道,等回了巨月,他们可以直接去周大舅家求救。
就不信那些贼人还敢直接跟官府对上。
冯氏却皱了皱眉头:“那些人看上去不像是善类,说不定在别处还有同伙,咱们贸然上路未必能得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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