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做的衣裳迫不及待的回家就换上了。
想着快到夏天了,绵绵便都选了比较轻软的布料。上次见他穿蓝色衣服很好看,便选了一块天蓝色的软绸做了一件长衣,衣袖和衣领处都用银线绣着回字纹。
还有一身天青色的直裰,衣袖和下摆处绣了翠绿的竹叶纹,显的清雅无比。
绵绵原本想再做两件石青或者藏蓝的,被冯氏给否了,说大喜的日子做的鲜亮点,别搞的灰扑扑的不喜庆。
所以,另外两套的衣料都选了冯氏强调的比较“鲜亮”的颜色,一套蜜合色提花的,一套宝石蓝的。
没选大红已经是绵绵最后的底线了,开什么玩笑,大红那么俗气的颜色怎么配的上她家云琦那样飘逸俊雅的姿态。
是的,以后云琦就是她的了。
绵绵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笑了起来。
有点疼
曹知县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对付陈家,自然是要事事打听清楚。可巧衙门最近抓了一批街痞,其中有人为了脱罪便杂七杂八的交代了一堆事。
什么今天传了哪个寡妇的闲话明儿偷了何家闺秀的小衣……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偏生其中有件事引起了曹知县的注意,就是当初那个赵广才打绵绵主意的时候曾经跟自个的狐朋狗友吹嘘过,他虽然没提绵绵的闺名,却说到了陈家的红薯作坊。
如今这红薯作坊可是巨月县有名的红火铺子,城里的百姓几乎都吃过他家的粉皮粉条。虽然事情过去好几年了,但赵广才这酒肉朋友依旧记的清楚。
听到这个消息,曹知县欣喜的理了理胡子。本来他是想把周家一块拉下水的,但是周县丞跟他相交多年,对他的底细十分清楚。曹知县也是担心万一真撕破脸,周县丞会把他一些不太光彩的旧事抖落出来,那势必会影响他升迁之路。
要不是担心这些,就凭周继儒那小子办的混蛋事儿,自个也不会由着周家扯皮扯到现在。
现在倒好,有了这个叫赵广才的家伙,就不用非得把周家牵扯进来了。
这天早上,出门买菜的张妈很快提着个空篮子急匆匆的回来了。
冯氏见了惊讶的问:“你出去一趟怎么什么也没买?”
张妈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浇花的绵绵,对着冯氏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完之后,冯氏惊的一下站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传出这种流言?”
“怎么了?”听到娘亲的声音不对,绵绵放下手里的水瓢进来问道。
冯氏不想让她担心,忙摆手道:“不干你的事。”
绵绵直觉不对,瞪大双眼看着冯氏:“娘,不管什么事女儿都能撑得住,你还是告诉我吧,省的我胡乱猜疑。”
张妈插嘴道:“外头已经传的漫天飞了,告诉姑娘,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也好。”
冯氏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叹口气道:“外头不知怎么突然传起了你的谣言,说周家原想聘你当儿媳,但因为你之前跟镇上那个赵广才不清不楚才没了下文……咱家也没得罪什么人哪,怎么会有人传出这样恶毒的谣言。”
“就是,这些造谣的人就该拔了舌头送到盐场去做苦力。”张妈恶狠狠的附和道。她家姑娘多么的安分守己啊,突然遭受这样的流言,这不是存心想逼死她家姑娘嘛!
“哼!”绵绵突然笑了一下:“这事要查也不难。”
接着高声把家里的小厮五福叫了进来,递给他一个荷包:“你今儿什么也不用干,只管去茶楼戏院等地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传这事,最好能把背后管事的查出来。”
“是,小的这就去。”五福接过荷包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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