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带走正好,我正愁怎么处置她呢,那个死蹄子,当初买的时候还装的本本分分的,来家才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就这么打发真是便宜她了,应该打她几板子才对。”
绵绵心道,这人到了云琦手里就不止是打几板子那么简单了。要是没猜错的话,两个堂姐的病跟这丫鬟怕是脱不了关系。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冯云琦就来了陈家,把连夜审讯出来的结果告诉她们。
原来这个红杏是沈家的探子,她被支使在小云两个的饮食里放了药,这种药毒性很小,但却会让人恶心呕吐甚至是腹泻不止。就算是找大夫也只能把出病人脾胃不适,而找不出真正病因。
去钟灵寺上香也是提前计划好的,沈家找了个泼皮候在寺里的后山,原本是想着等绵绵过去后伺机破坏她的名声。
闻言,绵绵简直要气疯了:“曹家的事还没消停,这会怎么又冒出一个沈家来?我们家也没得罪她们那!”
冯云琦摸摸鼻子没有应声。他没说的是,当初沈毅在世的时候曾经提过把闺女许配给他,甚至做妾氏都可以,但都被冯云琦给拒绝了。
沈明珍对冯云琦很是痴恋,父亲几次提起亲事都有她折腾的原因。只是没等她如愿以偿,沈毅突然去世,沈家败落。
如果说之前陈家借机买了沈家的铺子,沈明珍只是略有不忿的话。那么绵绵跟云琦的定亲礼就成了让沈明珍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家里疯狂的发泄了一通之后就开始算计起陈家来。
当然,凭她自己一个小姑娘是没有这么大能耐的,沈太太没少在当中推波助澜。当初变卖家里那些铺子的时候她心里真的是万分不舍,那些都是下金蛋的旺铺,就这么拱手让人,她怎么能咽的下那口气。
加上旁人都是官吏之家,只有陈家是白丁。沈太太想找陈家的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女儿的撺掇,便对陈家出手了,红杏就是她的手笔。
这些年,云琦跟沈明轩也算是有了几分香火情。所以事情一出,他径自找上了沈明轩。
沈明轩对此事还真的是毫不知情,他心里把亲娘和妹妹狠狠的骂了一通,面上郑重其事道:“这件事我真是被蒙在了鼓里,请二公子看在舍妹年幼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况且,若不是她对二公子情根深种也不至于……”
“沈公子这话错了。”冯云琦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我跟舍妹不过见过一两次面而已,连话都没说过,连彼此的性情脾气都不清楚,情根深种这话当真是无稽之谈。要是这算理由的话,外头大街上随便拉个乞丐说是对令妹情根深种是不是就可以登堂入室做沈家的乘龙快婿?”
沈明轩一时竟难以回答。
云琦接着道:“甭管陈家在沈家看来如何的单薄不入流,如今他既然成了我的岳家那就是我的责任。我绝不允许旁人算计他们!”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沈明轩听出了他的认真,只得喏喏回道:“这件事是我沈家错了,我会给二公子一个交代的。”
没两天,县城里就传出消息说,沈家二小姐沈明珍被许给周继修,沈太太则去了青云庵为亡夫念经祈福。
“沈家那个小子倒是个狠心的,周家老三那样的名声,他也舍得把妹子嫁过去。还记得你哥去书院读书那年他还让车夫吓唬我们,没想到这会竟然这么能忍。”冯氏对着女儿嘀咕道。
绵绵扁扁嘴:“他爹一死沈家的墙就塌了,他要是自己不长进着点怎么把家里支撑下去。不过沈家的铺子虽然都卖的差不多了,但是之前的底蕴还在,光东城那就有两千亩地,说不准哪天就起来了。”
对于这沈明轩,绵绵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听云琦说当初沈家断尾自保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想想也是,沈太太可没有那种魄力和见识。要不也使不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家这事总算是料理完了,绵绵转头又想到了曹家,也不知道曹知县发现金子丢了以后是什么反应?最近几天也没听到动静。
对了,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小桃啊?她那天还说会抽空去曹家打探后续的,这会也没动静了。
绵绵想了想,把白蒿叫过来吩咐道:“把咱们晌午做的紫薯山药糕给于姑娘送一份过去,顺带瞧瞧她在家做什么,若是不忙,就请她过来坐坐。”
赏花宴
白蒿去了,没一会直接把小桃给带过来了。
见过冯氏之后,绵绵就把她带到了自己屋里:“你这些天在家忙什么呢?也不来找我。”
小桃往她的榻上一趴,把头埋在胳膊里,眼神颓废的回道:“别提了,被我娘拘在家里抄了三天《女则》。”
“于先生不是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吗?怎么突然逼着你抄那个了?”绵绵好奇的问。于先生在这个时代算是一个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子,先是跟丈夫和离,后来又自立女户。以往在讲课的时候也常劝解她们不要被《女则》《女戒》一类的书给弄傻了。
小桃扁着嘴道:“别提了,我娘她提前回来竟然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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