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波彩虹屁。
原本有些担心女儿会说错话的冯氏好笑的看了绵绵一眼,这丫头,之前没少吐槽人家,这会说起恭维话来倒是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眼看着她眼里的耐性逐渐消失,冯氏笑着开口解围:“光知道在这里闲聊,让你做的女红做完了没有?”
绵绵接收到亲娘的信号,笑容羞赧:“还没有呢,我这就去做去。”
乖巧的跟众人道了别,然后溜走了。
李氏嗔怪着说:“那些绣活交给丫鬟们去做不就行了,孩子好容易松快松快,你又给她上规矩。”
冯氏轻叹口气:“这也是没办法,冯家哥儿好容易出了孝,已经托人来说和,意思是年内就要完婚。”
李氏关切的问:“我说老三这两天怎么着急忙活的找人打家具,原来是绵丫头的婚期定下来了。定了什么时候?”
想挖墙角
冯氏笑着回道:“具体的日子还没定,他才刚出孝。走六礼怎么也要一段时间,但满打满算也就大半年的功夫了。我这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偏这丫头还是悠哉悠哉的,一点也不晓得时间紧迫。”
“哎呦,她们小孩子可不就是这样。就是成了亲,一时半会的也长不大。非得等着自己生了孩子做几年父母才能懂事……”
话题一下子便引到了儿女的婚姻大事上,至于开始谈起的皇子话题逐渐被人抛在脑后。
不过皇子现身这样的大事,热度不是一天两天能消散的,走了这一波,还有其他想听八卦的。
冯氏却不打算跟人谈论太多,第二天就打着给闺女置办嫁妆的旗号带着闺女儿媳一道去了府城。
至于那爷俩,一个要读书一个要做生意,谁都没有功夫待在家里跟人聊天。
大家的热度是有限的,都有各自的营生要做,估计过上几天,这事也就渐渐被人给抛到脑后了。
府城黄家后院,庶出的二姑娘正对着伺候自己的丫鬟破口大骂,不是嫌泡的茶太热就是挑剔地没有扫干净。
正闹腾着,她的生母郑姨娘走了进来,看到女儿正在那闹脾气,赶紧劝慰道:“我的儿呀,你父亲这两日正在不痛快呢,你可千万别惹他不高兴。”
黄二姑娘气呼呼的扭过身子:“说好的亲事又不成了,还不兴我撒撒气儿!”
郑姨娘不屑的说:“那个冯云琦有什么好的,父母俱亡,明显就是命硬的主。要不是他舅舅升了吏部尚书,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你爹也就是因着前程不顺才想要乱攀亲,他真那么好的话,东院那个怎么不把亲闺女许给他?”
“可那人长的还挺俊朗的。”黄二姑娘咬着嘴唇,满脸羞意的说道。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看他一股子的穷酸样,就知道家里没什么余财,你要是真嫁过去了还不跟着吃糠咽菜?别听你爹忽悠,咱们才不嫁这样的穷鬼呢,要嫁就要嫁个富贵人家。要不怎么养的起你……”
郑姨娘拉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规劝,末了还说:“听说那小子已经有个未婚妻了,还是作坊家的闺女。要我说,那样的穷小子就该配他那未婚妻。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他给提鞋都不配……”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当家太太的耳朵里。
黄太太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一对坐井观天的母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敢挑琦哥儿的不是。”
心腹婆子有些担忧:“可是冯公子拒绝了老爷的提亲,老爷会不会迁怒与您呀。”
“他敢!”黄太太眼神变冷:“没用的东西,我娘家费了多大的劲才给他弄了这个布政使司参议的缺。偏他嫌弃这个官只有四品,一门心思要去做什么三品大员。结果站错了对,这会没有被抄家就算烧了高香了,还不消停一些!”
心腹赶紧安抚:“太太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他是不是又去了外头那狐狸精那儿?”黄太太冷着眼问。
心腹没敢吱声,只点了点头。
黄太太捏捏眉心:“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除了睡女人,哪样正事也做不好!”
然后嫌弃的挥挥手:“去把人叫回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议。”
心腹应着走了,黄太太看着满室冷清捏了捏手里的茶杯,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她才不想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至于那对心思大的母女,娘俩不是都喜欢攀高枝吗?那自己就给整个她们个高枝攀。
冯氏带着绵绵进城,也不纯粹是为了躲清闲,也是真的想要置办些嫁妆。
尤其是嫁妆里头的首饰,那可是关系到新娘子的脸面,冯氏是务求精美的。
到了相熟的铺子,冯氏拿出这些年攒的宝石珠子,把金铺的掌柜都给惊到了。
掌柜笑着说:“要说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可整个益州城能拿出这么多珠宝给闺女打嫁妆的,您是头一位。这鸽血石的红宝颜色可真正,还有这珊瑚、这蜜蜡……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呀!您可是真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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