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的气味在舌尖上蔓延,许明熙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至唇边,很快便被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卷入口腔。
咸湿,冰冷,却异常火热。
钟如一放在许明熙身后半空中的手缓缓捏紧成拳,最终还是没有抱住怀中人颤抖的身体。
他深呼吸一口,抬手推开了满面潮湿的许明熙,反手抹了一把唇上的湿润,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单薄的嘴唇:“许sir,你醉了。”
许明熙抿紧了红润的嘴唇,仿佛要看进钟如一眼底似的,脱口而出的声音正如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反复排练那般,清醒的痛苦,把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到脚下,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钟如一……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
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钟如一心头一震,他愣了一下,垂下眼帘避开许明熙摇摇欲坠的目光,“……说什么傻话呢,先不谈别的,黑是黑,白是白,许sir一定是糊涂了,才会忘记了你我之间的身份,早已不是当初……”
高跟鞋蹬蹬的声音传入耳中,钟如一转过身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溅湿了手背,他在镜子里看向正朝洗手间走来的louisa,一边侧着身子有些别扭的用水清理着衣摆上的污渍,一边微不可闻的叹息道:“都忘了吧,许sir,就当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明熙显然心神恍惚到都没有注意到几步之遥外出现的另一个身影,他异常艰难却异常固执的追寻着那一个答案可能会让人心碎的问题,“……是他吗?你们两个……你爱上他了吗?钟如一。”
“两个大男人,谈什么爱不爱的,未免有些滑稽。”
“许先生?钟先生?你们也在这里?”
两道声音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响起,louisa手里捏着化妆包,明艳动人的脸孔流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好在她来的时机刚刚好,早一秒晚一秒,事情都会出现不受控制的偏差。
钟如一关掉了水龙头,抖了抖沾了水变沉的衣摆,不再看身边的男人是何反应,转身很绅士的对louisa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因为身上那身古惑仔味道很重的打扮而大打折扣,反倒显得有几分不正经的痞里痞气。
louisa一旦对视上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就难免觉得有些心跳加速,倒不是没有见过长得英俊的人,选美冠军出道这大半年她也一只脚踏入了俊男美女多如天上繁星的娱乐圈,什么样类型的帅哥没有见过,只是眼前男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股吊儿郎当的玩世不恭,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致命吸引力。
危险,神秘,而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变回了若干年前那个背着书包梳着马尾辫看着脚尖不知所措的女孩,等她重新整理好情绪之后,镜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钟如一和许明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louisa摇了摇头,挥散了脑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遐思,从蕾丝化妆包里掏出粉饼,探着身子对着昏暗的镜子往鼻翼处脱妆的地方细细按压起来。
钟如一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贺佳辰已经喝完法地挨蹭上另一根火热膨胀的硬物,硬是搓出了火星也得不到任何纾解。
他微阖眼眸,即使被那野蛮粗狂的唇舌肆意撕咬着柔软的唇瓣,也毫无防备地纵容着对方在自己唇齿之间攻城略地的暴行。
直到身下发胀的性器被纳入到了一个狭窄到前所未有的孔穴,宛如要绞杀猎物的肌肉紧绷着包夹住他身下最为敏感的顶端。
钟如一终于忍不住仰着脖子从那蛮横的湿吻里挣脱些许,嫣红的唇瓣破了皮还未结痂,溢出的低喘带着让人迷醉的温度拂过身上男人酡红的脸孔:“哈啊……阿明,你放松一点……弄痛我了。”
沈放羞耻敞开的大腿根部微微发颤,饱满怒张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他凝眸看向身下男人被欲望折磨到近乎恍惚的面容,坚实有力的腰一寸寸沉下来,任那根硬如烙铁的肉刃一点点撑开自己身后那处未曾使用的孔穴。
痛苦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滑下,从半空中滑落至男人泛红的眼角,隐没在枕头发黄的边角里消失不见。
直到发酸的尾椎彻底坐上男人平坦紧致的腹部,沈放因为过于强烈的痛楚变得一片惨白的脸孔露出一个恨到目眦欲裂的表情。
一旦意识到对方的性器官深埋在自己的体内这一事实,难以言喻的诡异触感从二人相契的部位传遍四肢百骸,原本萎靡不振的阴茎也颤颤巍巍地再次有了抬头的迹象。
“嗯啊……你……”
“阿明……你动一动嗯……”
沈放俯下身子,露出森冷的牙齿一口就咬得男人的肩膀鲜血淋漓,他没有松口,齿痕落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变成鲜红的烙印,仿佛可以借此宣誓着那么多年无处可诉、无从排解的恨意。
他恨他,恨到即使将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当场挫骨扬灰,也无法平息这绵绵无期的恨意。
他们如同两只相逢于荒原的野兽,一边厮杀,一边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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