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祎漂亮的笑里,蕴满了冷冽而艳丽的恶意。
“我还以为你很能沉得住气。”桂祎说。
北识终微长的卷发快要垂到桂祎脸侧,他分毫不恼,笑意盈盈地接了这句讽刺。
“我也是俗人呀,前辈。”
前辈冷眼看着他,最终妥协。他垂眼笑了下:“……别在这里。”
北识终将手抚上桂祎侧颈,凑上去亲吻他,动作温柔克制得仿佛他真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君子。
酒店房间里亮堂堂,他将桂祎压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嘴唇,像艺术家亲吻自己亲爱的石膏像。
桂祎被他弄得痒,想躲开,却被环住了腰。
——这年轻的少爷,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无奈,自己跳的坑也只好顺着他,任他这样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亲。
终于,北识终抬手开始一粒一粒解他衬衫扣子。他指尖是凉的,划过皮肤带来阵飘忽的痒意。
就着半解的衣衫,他继续,亲吻桂祎的脖颈,再到他左胸前敏感的乳尖。
桂祎抖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北识终像在把玩什么珍器,另一只手抚上桂祎右胸口,细致地捻揉他乳头。
桂祎战栗不止,手抵在他肩上,喘息起来。
北识终抬眼自下而上地仰视他,分明是臣服的姿态,可他眼里蕴满凶猛的欲望,烫得桂祎移开了视线。
对方躲自己,北识终亦不恼。他放过桂祎的躯体,短暂的空白后,他看着桂祎浸了湿意的双眼,再也装不下去君子了。
他最多算个疯子。
北识终再次吻住他嘴唇,手掌轻轻掐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性器。
他动作很有技巧,桂祎很快硬了,欲望攀上顶峰,却又猛然被拽下来。
北识终的手指、堵住了他。
桂祎五指收紧,死死抓着北识终的手臂,大口喘息起来,几乎泄出点哭腔。
北识终轻轻磨着他性器的顶端,桂祎茫然地看着他,看起来很可怜、像是在控诉面前不讲道理的人。
可惜北识终好铁石心肠。
桂祎失神地攀上北识终肩膀,他看不清对方的目光,自己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北识终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的神态,残留的那点微薄的道德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是个混蛋。
不过,没关系。
“怎么了前辈?”他又吻了下桂祎的嘴唇,“您很难受吗?”
明知故问。桂祎咬牙,他眨眼压下眼里雾蒙蒙的水光,没什么攻击性地瞪视北识终。
“……放开、”
圈着他的手指又轻轻动作几下,之后,北识终从善如流,当真松开了他。
“……”桂祎觉得自己是疯了。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被卡在不上不下的空中,原本想寻个痛快的解脱,弄半天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感觉到北识终的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压着自己喉管。桂祎微仰着头,眼皮半阖辨不清神色。
他喘息着,嗓音却很平静:“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北识终一时没回话,只静静凝视着他,许久才继续说:“……您真漂亮。”
“实在受不了的话、”他笑得很灿烂,桂祎看见他唇间露出的尖利犬齿,“您不妨自己想个办法。”
北识终好整以暇,半靠坐在床头,双手隔着解开的衬衫扶着桂祎窄细的腰。
桂祎低头,双腿分开跪坐在北识终身前,他面对着北识终,头发长长垂下来。
发梢若有若无扫在北识终腰腹上,闹得那里有些痒。
北识终看见桂祎堪称屈辱的神态,发觉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颇为好心地问:“需要帮忙吗?前辈?”
他嘴上礼貌,手掌却肆无忌惮地往下,一只手托住他腰臀,另一手握住桂祎翘起的性器动作着,抹了满手湿润的体液。
桂祎再也受不住,这种姿势带来的快感与屈辱一同袭上头脑,他崩溃地闭上眼,额头抵在北识终肩膀。
那只手一直游移到他后腰,顺着脊线向下,指尖探进久未被侵入的地方。北识终觉得自己被桂祎抓得有些痛。
他探索的动作很慢,直到桂祎的呼吸某一刻骤然变了节奏。
啊。明白了。
北识终的手指坏心眼地在那块软肉周边游移,激得桂祎略微抬起头,重重咬了他侧颈一口。
他发现北识终喜欢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喜欢若无其事地掌握别人。可惜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地面对着彼此,桂祎无法掩饰自己外露的情欲,北识终亦然。
他睁开眼,一览无余地看见北识终,嗤笑一声,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喘息:“你装什么。”
北识终笑起来,手指终于毫不留情地辗转按上桂祎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猛然软了腰,仰起头喘息,长发扫在北识终胸膛。
那样的快感久违而猛烈,桂祎招架不能,忽然问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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