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送什么过去?我帮你一起挑吧!”
“喏。”
容名收到这个消息,倒是挺欢喜的。冷如霜的脸色也稍暖和起来。捻起一枝槐花,在掌心把玩。
“奴才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银红是个聪明的,带着御书房的奴才跪下恭贺。
“赏。”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初为人父,容名自是欢喜的。他从小到大,父亲待他都是极好的。不缺父爱的人长大之后,对于成为父亲之事,总是格外憧憬。
哪怕如今他是皇帝,这一点还是没变。
“陛下,太上皇来了。”
容名倒是没多想,以为父亲是来恭贺他的。站起身亲自去迎,“请。”
“喏。”
“父皇。”容名拱手请安,却见父皇神色晦暗。似是有什么要隐瞒的,微微皱眉道,“你们都下去。”
“皇后三月有余,倒是沉得住气,知道胎坐稳之后再来禀告。”容晨背着手坐在下边的那张椅子上。
容名则站着,拱手回答,“是。”
“此胎若是皇子名儿,为父告诉你,谁都可以当太子唯独皇后的皇子不行。”
“父亲,若皇后此胎是皇子,便是嫡长子,若是不立他,只怕御史进言。何况,欧阳家并无心权势,不必受外戚制约。”
新皇不解,嫡长子最是该立为太子才是。
“但皇后这个人她对权利的渴望比你想的要深。当年俗愚园赏雪宴。皇后眼见夫人怀中的兔子蹦出,她不但不怕还主动去接。可在容府中,你见皇后碰过那只兔子?哪次不是离得远远的,那凤印为父的时候就是暗示皇后她只能得到这个。欧阳家当初是不满这桩婚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是皇后求来的。”
皇后是他亲自挑的,什么人他怎会不知?
“她知道嫁给你再不济等我百年之后,她也是宰辅夫人。为父当年选的时候,知道她会是极好的皇后,但她不会是一个安分的太后。若是你不想你驾崩之后,太后以孝道压制新帝,垂帘听政,那你要活的比皇后长。”
容名微怔。
“名儿,皇权之下,人只是工具罢了。”
容晨最知道,他自小给名儿的是最多的。他所有的东西也会想给自己的孩子。
但皇子可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家是怎么得到江山的,就不会让顾国公的事情重演。
容名眼神从疑惑到坚毅,点头道,“是”
“顾汝素的孩子就很好。”见儿子听进去,容晨点头。
“那就去母留子。”容名点头。
“等孩子记事再做,先让皇后和顾汝素制衡。后宫皇后一家独大,也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儿。只要太子和皇后有杀母之仇,新帝就不可能被太后的孝道压制。”
容晨该说的说完,起身站起来,临走时还丢下一句,“你做事总不周全。”
“是。”
容名送父亲离开。倒是他想岔了,皇权之下都是工具。正如父亲利用江之晏的美貌,将他推举成大容朝的象征。
让夺位变得名正言顺一些,都是工具罢了。
等容晨回去,见小夫人兴高采烈的挑东西。说是要送给皇后和顾美人的。
“夫人,那么上心?”
“当然上心,这可是你的孙子。”江之晏挑出一匹浅蓝色万字纹的锦缎,摸着觉得手感不错,“这给一人一匹好不好啊?”
“好啊,夫人送什么都好。”容晨坐在一旁,嘴角挂笑的看着小夫人。
他并不能感受到当爷爷的欢喜,若是从前他会很高兴。但皇孙,孙前面是皇,就不如从前那般纯粹。
这许是从前留下的不好习惯,总是分的太清。
“夫君,你擅医理,安胎用什么药材?这里好像有很多药材,给她们送点过去?”江之晏选了一些布料,还有金银器具之类的。
也不知要送什么,但送金的肯定是没错的。
“为夫哪里会这个,妇科与为夫学的不一样。还是交给宫中太医,夫人不要太过紧张。”容晨心里不快。
夫人怎么如此关心这两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好吧。”江之晏没在想那么多,点点头道,“那我就让秦太医去准备。”
“夫人,你怎么如此在意她们,一点都不在意为夫。”容晨嘀嘀咕咕,那醋酸味都要溢到外边去了。
那么明显,江之晏肯定是听出来。起身凑过去亲了夫君嘴角一下,“都是孩子啊,会很可爱的,所以我很希望妈妈和孩子都能健健康康的。”
“为夫只希望夫人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江之晏:“有夫君在,我怎么不会健康?”
老实说,他现在的身体都是由夫君照顾,秦太医也只是偶尔过来。他肯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闻言,容晨也只是笑着。
顾汝素在宫中,抚摸着孕肚。她侍寝的时候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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