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你这罚得也太重了吧。”
有时他也觉得野兔过于苛责,不过苏丹并不是一般的地方,一个被联合国称为最不发达的国家,长久的内战和反政府暴动已经让这个小国的人民不堪重负,活着是一种奢侈,而对外维和人员在境外是没有执法权的,首要任务必定是保护自己人身安全,这人这样不打报告独自去机场的行为在维和部队是第一例。
“那边怎么说?”
那群过来的队友只有八人,但涉及各个领域,教育、农业、地质环境中石油专家,“没有想到总统还挺有本事,居然能让你们中国派这么多骨干过来拯救这个国家,啧啧。”
陈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喀土穆机场现在情况怎么样?”
快速支援部队与这些宗教极端势力发生暴动,前不久直接炸毁机场,这批人能不能到还是个未知数,而赵毅给出去机场接人的理由仅仅是待在营地无聊,陈野根本不信这种小儿科的说法,“亚西尔,我需要你的”
他一个眼神,亚西尔便明白。
陈野进入房间,床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几乎是陪伴他长大,上面扎辫子的小女生浅浅笑着。他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只是一眼,一分钟都不到,照片就再次被放到枕头底下。
“祛湿?佢要咁湿嘅话,就掟到中东晒晒啦(他要这么湿的话,就扔到中东晒晒吧)。”
苏丹白天的温度接近四十度,黄海给昨晚那些受罚的人分发药膏,其中有人埋怨,黄海忍不住地说两句,“幸好不是白天惩罚你们,不然这温度谁也扛不住,知足吧。”
外面轰鸣一声,新兵更多的是好奇,赵毅嘟囔一句:“干什么都不带着我们,还说大家是一体的,”
“赵毅!”黄海呵斥住,“你应该知道这边局势,大队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昨天的事错了就是错了。”赵毅就看不惯他唯陈野命是从的恶心样子,不耐烦地扫他一眼,伤得也不轻,嘲讽道:“马后炮,管好你自己吧,难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患者而不是医生。”
拿了衣服怒气冲冲出去。
“你、”黄海有些无奈。
陈野摩挲着照片和名单,赶往喀土穆机场接人。
“兔,这个陈茵也姓陈欸,你认识吗?看起来像个中国女人。可是她不是来支教的”亚西尔说什么,男人已经听不见。
只是看向身后的赵毅,他垂着脑袋,大太阳把他眼睛照射地睁不开,眉头皱起眼睛眯着才能看清楚男人的表情,他就没笑过,像个瘟神。
“大队长。”
“你不是,嫌无聊吗,现在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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