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看得开心,然旁边的人开始捣鼓起多米诺骨牌来。
他看过去,嘴角笑意收起。
男人摆放好后,又推到,几次三番,最后一张牌被阿卜杜勒捏在手里,陈野眉眼抬起看他,杜勒把牌放在桌子上,“小野,萨达姆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他挺坦诚,杜勒也不意外,“那你应该都知道了。”
“美国佬来的目的,叔,您应该最清楚。”
阿卜杜勒目视前方,哼笑,“小野,你就当我自私,我想要阿米尔山的黄金。”
他慢悠悠收起牌,视线落在陈茵身上,她又输了,垂头丧气几秒之后又鼓起勇气再战,陈野笑一笑,“1973年,中东那场石油战争真的是偶然爆发的吗?”
“杨惠珊真的会这么好,给你们一直提供物资,就是为了我在这儿?”
阿卜杜勒眼睛眯了眯,手指捏着杯子动了动。
陈野瞥一眼,“阿拉伯人为什么那么讨厌犹太人,真的是因为美国公开支持以色列吗?”
“美国人为什么邀请你们去?政府、军队、教徒是因为雪佛龙跟泰德华特一样发现了什么吗?”
陈野再次摆放好多米诺骨牌。
阿卜杜勒面色紧绷。
握着杯子的手缩紧,陈野一笑而过,感叹:“世界石油都是以美元来结算,如果石油价格暴涨十倍,百倍,千倍。”
“那您说,美元这种货币的需求量是不是会、更大。”
阿卜杜勒已经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偏头过来盯着他,一双漆黑眼矍铄不亚于笼中鹰,“小野。”
他似乎在制止。
可陈野继续讲:“妙啊,就像这牌一样,”他推到,所有的牌都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是谁挑动了埃及和叙利亚进攻以色列?”
人不紧不慢给自己倒杯水,“不重要。为什么呢?”
“因为美国会站出来保护他的爸爸。就为了激怒阿拉伯人,激怒中东各国。”
“阿拉伯人着了道,一怒之下对西方石油禁运,石油价格一飞冲天。最后的最后,只有阿拉伯人成了完美的替罪羊。”他绘声绘色,阿卜杜勒明显地怒了,然陈野毫不在意。
“多么精彩绝伦的阴谋,又那么妙到毫癫的一盘棋,多走一步都会满盘皆输。”
牌如天女散花般从阿卜杜勒头顶洒下,纷纷扬扬,乱中有序,眼花缭乱。
谁的阴谋?
谁下的棋?
当然是、背后的既得利益者。
高高在上的国际银行家们。
错、是罗斯柴尔德。
大到美国政府、黑桃een组织、财团雪佛龙、泰德华特,ao、kun,小到各国政要阿卜杜勒、多安、加朗、布尔汗、傅博、商会陈霆、明星陈彬坤、地头龙霍启峰、包括那几个去德克萨斯州开会的蠢货,以及教育文化工作者周清焰。
这些人全部作为信使作为掮客,作为世界资本与信用的流通渠道被国际银行家牢牢把控。换句话讲,就是提供一手信息,在战场上,你永远不会知道第一手信息到底有多么重要,尤其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货币战争。
自然地、底下所有不听话的人都得死,“多安死了,傅博死了,总统下台了,萨达姆被制裁了,泰德华特死绝了,美国总统死伤无数。叔,您说,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呢?你、加朗,不不不,加朗没有这个胆子,不然不听话的总统早就被他做掉了,”磨磨唧唧地烦死了,余光扫一眼那边跟财政部门谈笑风生的布尔汗,一字一句:“还是、雪佛龙?kun?”
陈野高高俯视阿卜杜勒,一双戏谑眸,“一个苏丹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们要做的是、控制全世界的国家和政府,成为这个世界的上帝!”
眼力落在站在那边看陈茵击剑的几个沙特王室王子身上,不屑一笑,“沙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沙特在国际银行家基辛格的威逼利诱下,成为第一个用石油美元购买美国债券的欧佩克国家,就是为了实现石油美元回流,进而一步一步调整石油价格,从19一桶涨到3美元一桶,又从3美元涨到1165美元这也是为什么欧佩克仅仅几年就能干翻石油七姐妹,未来的未来,又会涨到多少呢?
都是他们说了算,因为如今的美元在国际上的地位不容撼动。
陈野笑眯眯盯着他,“叔,你知道黄金对于那些银行家们来说只是一坨会发光的东西吗?”
阿卜杜勒突然觉得陈野很陌生,不知他在德国到底经历什么,可现在这些事情他不想管,的确如他说,金子对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族来说算不上什么,可他不允许他的国家变成傀儡,他们才不会像沙特那个蠢货一样稀里糊涂着了人家的道。
这一点,加朗、多安、总统和他都是一致的。
陈野笑了,“所以多安死了。”
“你、”阿卜杜勒捏碎水杯,“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陈野瞧他手一眼,好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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