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萍看向书房敞开的窗子,直白地道:“你和江文华的活春宫。”叶志天震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叶秋蓉觉得仿佛整个人浸在数九寒天的冰水中,冷得几乎失去知觉,嘴唇发颤,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完全发不出声音。叶志天猛地站起身,冲到大女儿身前,颤抖着声音问道:“萍儿,你没事吧?”叶秋萍摇头,伸手扶住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父亲,道:“女儿不知那人是何来历,但只怕此人对叶家未存好心,他既能让女儿陪他去看那样一场戏,如果秋蓉执意要嫁林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叶秋蓉大受打击,跌坐在地。叶秋萍看着叶秋蓉,叹道:“你不肯嫁江家就出家吧,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她总觉得那人不会如此简单放手,却又怕自己将人想得太过不堪。叶志天用力定了定神,沉声道:“是怎样一个人?”叶秋萍沉吟了一下,慢慢描述道:“大约二十出头,手中一把黑玉扇,有着一副好相貌,是个极出挑的男子,身分似乎也不简单,瞧着倒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派头,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闻言,叶志天心惊胆跳,这样的外貌特征与朝中那个人人闻之色变的玉子明何其相似,且那人也确实常常带着一柄黑玉扇,如果真是他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寒意骤地窜过四肢百骸。“他还做什么了?”“除了秋蓉的事就没有了。”“他”叶志天欲言又止,传闻玉子明好男风,最中意的是年少成名的雷大将军,雷大将军也因此与他势成水火,而且看大女儿如此淡定的模样,应该是没别的事,可玉子明怎么会无缘无故对小女儿下这样的狠手?他想不明白,但他很清楚,如果真是玉子明,确实不得不小心再三。只是在叶志天还没下定决心真的送小女儿入庵堂前,江家就派来人来急急将叶秋蓉接走了,江氏这是担心亲生女儿在叶家受委屈。叶志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却也想着这样也好。经此一事,精神饱受摧残的他大病不起,只能上了请假折子,在家安心养病。叶秋萍则在老管家叶招福的帮扶下,开始主持中馈,照顾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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