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幸好。幸好伍超强伤得并不严重,只有身体多处挫伤、钝伤外加右手手臂脱臼,而被伍超强缜密护在怀里的洛晓可却是奇迹似的全身毫发无伤,但她虽然没有受伤,却还是忍不住借口帮忙装水、领药,躲到急诊室的某个角落偷偷掉泪。一切都是她不好,如果当时不是她那么不小心的话,伍医师也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受伤。为什么当时她那么胆小呢?如果她可以勇敢一点跳出来扞卫爱情,或是可以更成熟一点和伍家姑姑讲道理,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幸亏伍医师只是手臂脱白,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双手之于医师是多么的重要,她是知道的,那是一双执握手术刀、拯救许多动物性命的手,如果当时他摔断了手臂或是造成永久性伤害,那么她真的真的揪紧衣摆,眼泪掉得更凶,她拚命用手不断抹去眼泪,一点也不想被伍超强发现自己曾经哭过,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压抑情绪,脑中总会不断浮现自己就要摔下楼梯、身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的那一幕。即使当时因为背对着他的关系,她并没有看到他是如何扑向她,但她却始终记得是怎样的一双手,在她最恐惧慌乱的时候严密地保护着她,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在重创来袭的瞬间心甘情愿化为肉垫,死命替她挡下所有冲击和伤害——在那一刹那,伍医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而是选择奋不顾身地保护她老天,都是因为她,都是为了保护她伍医师才会捂着红唇,自责不已的洛晓可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大哭,直到一名护士经过上前关怀,她才连忙擦干眼泪,努力控制情绪,挤出笑容和护士说没事。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她拿着领好的药和一杯水走向伍超强的病床,却在遮帘外听见伍芳华的哭声,原本伸出去的小手不由得瞬间停下。“呜呜呜呜”蹢内,继续传来伍芳华的哭声。“姑姑你别哭了。”接着是伍超强一如往昔沈稳内敛的嗓音。躺在急诊室最角落的一张病床上,伍超强正头痛不已地安慰自家姑姑。好不容易和未来岳父岳母约吃饭,正是奠定良好第一印象的关键时刻,谁知他却不幸摔伤进了医院,非但没能赴约,还得忍痛躺在病床上听姑姑哭哭啼啼,算算时间,姑姑都已经哭了半小时了!而那个说好要帮他去领药装水的小女人,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躲到哪个角落自责了。一想到她会躲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偷哭,他就恨不得马上跳下病床找人,可偏偏他不能随意丢下姑姑,更不能违背医生的叮嘱——为了排除轻微脑震荡的疑虑,医生要求他至少得安分卧床一下午。“对不起,都是姑姑不好,呜呜呜”看着自家侄儿此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臂上包着纱布、身上无数瘀血擦伤的模样,伍芳华再次自责得掩面痛哭。伍超强无力扶额,勉强按捺想下床找人的冲动,耐着性子安慰道:“医生不是说我的手臂只是脱臼,又不是断手断脚,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但是但是你摔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只有脱臼而已?”“”所以你到底是在怀疑医生的医术,还是其实很希望我真的断手断脚?伍超强“囧囧有神”地继续扶额,可嘴边仍持续安慰着姑姑。“我真的没事,也没有怪你,你就别再哭了,还有你出来了那么久,要不要打电话给姑丈和展徽说一声,免得他们找不到你会担心?”“呜呜呜他们父子才不会找我,这周末他们俩又跑去钓鱼,反正他们总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也懒得理他们!”“多少还是传封简讯吧。”伍超强终于明白为何伍芳华今天会突然上门,脾气还那么糟了。“不传!”“既然如此,那我们谈谈结婚的事?”一听伍超强提到“结婚”伍芳华便有些心虚;若不是她今天表现得那么不理智,自家侄儿也不会受伤。“好好啦,你说。”其实现在就算侄儿忽然跟她说他想娶男人,她大概也不敢再多嘴了。“很抱歉,我无法兑现承诺。”伍超强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我会和可可交往,并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或是为了兑现和你的约定,而是因为我爱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让我想要珍惜呵护,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责任而让她感到压力,更不想委屈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守信。”“真的连一丝可能都没有吗?”纵然不敢再有意见,但渴望看到伍家早点有后的伍芳华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却没发现帘外的洛晓可早已因为伍超强的一番真情告白而再次落泪。伍超强坚定摇头,也没发现遮帘外多了个人。“如果今天我爱上的不是可可,也许我还能按部就班地实践承诺,但我爱上的是她,我不想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或勉强,更不想把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而且说实话,早在爱上可可后我就忘了承诺,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希望你别怪她。”“我我我哪有怪她,我今天只是只是性子急了点嘛。”伍芳华说得很心虚也很别扭,连忙从包包里抽出一张面纸猛擤鼻涕顺便擦眼泪,想藉此遮掩脸上尴尬的表情。“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但我保证将来一定会和可可结婚,只是时间可能会晚一点。”伍超强说得谨慎小心,就怕又触怒自家姑姑。
“晚一点是指多晚?”“我打算以可可的意愿为主,也许至少还得再等一、两年吧。”毕竟可可真的太年轻了。“”“姑姑?”伍超强小心翼翼地端详伍芳华的脸色。“唉”伍芳华哀莫大于心死地摇摇头,这一次是真的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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