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甲一方的钟家能做的,只有不断往医院烧钱,尽量避免掉这种风险。
见杜颂唯来到病房,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钟韵舟父母急忙站了起来,穿过病房内的一众钟家人,走向了杜颂唯。
“杜书记您来了啊!”
一向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钟夫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甚至生出了华发。
杜颂唯有些心疼这两位为独子满脸忧忡的老人,要是钟韵舟真有什么不测,那就真的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
她搀着两位老人坐回了沙发上,又被两位老人强烈要求同坐后,也就随两人意地坐在了他们身边。
有人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面前,杜颂唯看了一眼那人的脸,很年轻不认识,猜测着可能是钟韵舟的堂弟或表弟。
“谢谢。”杜颂唯接过了茶杯说。
“和钟总合作这么多年,我跟他也算得上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听说了钟总出了车祸,就赶紧过来看看情况。说起来,昨天晚上钟总还是为了接送我,才会开到中山路与和平路的路口。”
她语中愧疚、难过交融。
钟家人谁不知道钟韵舟对杜颂唯的意思,不说她现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就单说钟韵舟对她的情谊,钟董事长钟夫人也不会去责怪杜颂唯。
“杜书记这不怪你,这是小舟命中该历的一场浩劫!”钟董事长如此说。
但当看到病床上脸上还盖着氧气罩的钟韵舟时,两位老人家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了内心浓郁的悲恸。
“伯父伯母,钟总向来是有福之人,你们要相信他,他肯定会醒过来的。”杜颂唯安慰着说。
“是啊。”
钟董事长钟夫人渐渐恢复了平静。
“肇事司机醒了没?有没有查过他?”杜颂唯问。
钟董事长摇头:“那小子比小舟伤得还严重,哪能这么容易醒来?我们找人查过这小子的身份和沿路的监控录像,就是天杀的酒驾导致的恶果!”
杜颂唯听了,回头看向身后的助理,并对她说。
“你去让周毅留意这方面的事宜,得到任何有关此事的证据资料都务必直接交给我。”
助理应了,立即出了钟韵舟的病房给周毅打电话。
“多谢杜书记为小舟操心了。”钟董事长也诚心感谢。
杜颂唯说:“钟董太客气了,都说了我和钟总是好朋友,为好朋友操心是应该的。”
钟家两位老人满意地点头。
杜颂唯知道,就算那位肇事司机不死在病床上,钟家绝对会让他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而自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为了暂时稳住钟家罢了。
到了晚餐时间,杜颂唯带着闻庭去了城西知海山上的知海寺吃斋饭。
在车上闻庭还能规规矩矩坐着,毕竟前排还有司机和杜颂唯的助理,但一进入知海寺独立私密的厢房,他就整个人黏在了杜颂唯身上。
“姐姐,我今天一见到你就想亲你,但我只能一直忍着,都快憋坏了。”闻庭睁着一双如海如梦的圆眼,抱着杜颂唯不住地撒娇。
如花美人就在眼前,杜颂唯觉得自己不必忍,就着他微抬的下巴,吻在了他鲜艳的红唇上。
一吻亲浅,只是四瓣柔软的唇贴着,互相吸吮片刻后,杜颂唯松开了他的唇。
“佛门重地不可宣淫,浅尝辄止即可。”杜颂唯说。
闻庭抱着她嫣然一笑:“那我就这样搂着姐姐,只要能和你亲近,我就很开心。”
“哪来的乖乖小狗,今晚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杜颂唯勾他纤白的脖子。
闻庭星星眼:“真的吗?”
眼前的人太过诱惑,杜颂唯不禁又送上一吻,并覆在他肩上轻声呢喃。
“当然是真的,姐姐今晚把你带回去,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吃掉——”
话刚说完,杜颂唯突然感觉到了下身的异常,她离开闻庭,去翻自己的公文包,翻到了一小片护垫。
看到杜颂唯手里小小的一片白,闻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算算日子,也确实是这几天了,刚刚是他因和杜颂唯亲密的快乐而糊掉了脑子。
他常居首都,只要杜颂唯想,他就有机会,所以也不在意偶尔需要禁欲。
“我应该是来了,我先去厕所处理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杜颂唯拍拍他的脸。
“好。”闻庭如她所言乖乖坐着。
带着公文包出了厢房,杜颂唯往前走到尽头就是卫生间,待在卫生间隔间里,她果然看到内裤上的血迹,处理完后,杜颂唯从隔间中走出,洗过手,就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拿出口红补妆。
她刚涂一半,膏体突然断开,这根昂贵的国际大牌口红竟然如此脆弱不耐用!
正恼火时,左边伸过来一只纤瘦的胳膊,手里还拿着一根没拆外包装的口红。
“给,刚买的,还没用过。”
声音低缓悦耳,杜颂唯看向声音的主人,第一观感就是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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