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羽杉如愿以偿地和小五单独出游。那药林山在庄子的西南方,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便穿花拂柳地进了药林,沿途除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药材之外,还有果树,倒是不见半个人影,更别说是偷药贼了,想来乡下地方纯朴,没人动那偷药材的歪脑筋,只不过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下了场雨,还没入冬呢,琴羽杉已觉得身上有丝丝凉意,她倒是有些后悔没加件披风了。凤取月也不明白她来这里做什么,半点不像来巡视产业,那脸上的兴致勃勃倒像是来踏青,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跟着她,且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啊!”昨夜的雨水尚未干透,那半腐烂的落叶泡在湿泥里,琴羽杉“不小心”鞋底打滑,滑跤了。凤取月眼捷手快地扶住她,琴羽杉索性往他怀里倒过去,或许是她演技太差了,凤取月瞬间就察觉到她是假摔的。他被动地抱着她,顿时一个激灵,难道她这是在勾引自己?这荒谬的想法很快被他否决了。不可能,身为小五的他,不但聋哑,脸上还有大片丑陋伤疤,更只是个卑微的下人,她为何要勾引自己?可若不是勾引,又是什么?“啊!”就在凤取月蹙眉思考时,琴羽杉又忽然叫了一声,随即惊喜道:“有兔子!”凤取月看着草丛的雪白小兔。山林里有野兔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值得大惊小敝吗?他失笑地想,从腰间解下盛满水的皮水囊递给琴羽杉,走了半天,她也该渴了。他正想着要怎么跟她表达那皮水囊是干净的,自己没用过,就见她毫不在意地仰头灌起水来,这举动真不是侯府千金能做出来的,不过他不以为意,反而颇为欣赏她的不拘小节。惠王府自家的姊妹不说,他常出入皇宫,在宫里见过不少公主、郡主,在他眼里,她们一个个骄蛮又挑剔,不知国之将灭,锦衣玉食还不满意,情绪一来,便打骂宫女太监当发泄,令他多看一眼都厌恶。“你也喝。”琴羽杉说道,一边用简单手势表达,都相处那么久了,现在不必小七翻译她也能知道他的意思,而自己的意思更玄妙了,她只要随便比一下,他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殊不知,那是因为凤取月根本已经听到了,自然她乱比一通他都能懂了。凤取詌uo读艘幌隆?br /≈gt;叫他也喝?她可是待嫁之身,竟是连这点都没意识到吗?别说是已定了亲,就算她没订亲,一个深闺里的姑娘也万不能做这种事。琴羽杉自然知道这时代的规矩是很厉害的,红楼梦里,一个没有主人的绣香囊就能把晴雯给逼死了,可想而知,光是把她喝过的皮水囊给别的男人喝就足以钉她一条不贞罪名了。但她的灵魂来自现代,知道是知道,却根本不会怕,因此面对凤取月诧异的眸光,她只是笑一笑。“这里只有我们俩,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不是只带了一个皮水囊吗?怎么可以只有我喝让你渴的道理,喝吧!”说也奇怪,前世她才不能忍受与人共享一个杯子这种事,即便是家人也不行,如今她却眨也不眨的看着凤取月,就盼望他能用她喝过的皮水囊。这边,凤取月已收了惊讶眼神,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皮水囊仰头就灌,端得是豪迈不羁。琴羽杉心跳加速了。看着他仰头灌水那充满男人味的喉结,她就想到了“间接接吻”四个字,如果水从嘴唇沿着脖子流到胸膛弄湿衣襟那就更咸湿了停、停、停!她到底在想入非非些什么啊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对他的肉体有非分之想?要想也是成亲后再想才对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连忙转身去找草丛里那只小白兔。说也奇怪,那只小白兔依然在草丛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动也不敢动。“这太可爱了吧!”琴羽杉蹲下去,眯眯笑着,对小白兔引导的抚掌。“来,来这里,姊姊带你下山,给你买好吃的”那小白兔还是动也不动,琴羽杉正要伸手去抱,一条黑影窜起,转眼就要落在她身上了,她看清了是一条蛇,蓦地一阵心颤头晕,连叫的声音都堵在了喉间,竟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老天啊!饶是她来自现代,有现代的脱俗灵魂又如何?看到蛇还不是照样怕得半死?电光石火间,凤取月已闪电般伸手握住了那条蛇,狠狠往树干上甩,没几下那条斑纹鲜明的大蛇便动也不动了,他才将毒蛇尸体丢到了一边。琴羽杉愣愣的看着那已死的大蛇,蛇的头是三角型的,斑纹又鲜明,便知道这定是尾毒蛇,要是被咬住了,必死无疑。她这才浑身激灵得后怕,奔去执着凤取月的手细看,颤抖着说道:“是毒蛇!你的手没事吧?”
凤取月正想着要怎么跟她比手划脚说明是毒蛇,没想到她知道,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真的没事?”琴羽杉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脸色犹是惨白一片。凤取月再度点头,但她还是不放心,知道被毒蛇咬了,即使一小口也会致命,于是她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他的手,确定毫发无伤才放下。她那吁了一口气的小模样令凤取月暖心地一笑,他忘了两人是“主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举动——琴羽杉两世为人也没被男人这样摸过头,瞬间,她心怦地一跳,眼睛都不敢转,呼吸都要停止了,忘形的看着他。琴羽杉那震惊不已的反应令凤取月回过神来。要命!他做了什么?“一时失态”要怎么比?“别急了,我没生气。”琴羽杉索性看着他道:“你刚才救了我的性命,我又怎么会因为你摸摸我的头就生气呢?要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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