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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抖抖地开,没多久,橡树庄就到了,开车的白胡子老头倒灌两口白兰地,问有没有要下车的。
我透过木板,塞给他一个银元,他笑得合不拢嘴,绕到车尾巴上,将我抱下了车。
“德国崽,”白胡子说,“我认识你父亲,那时他是我长官。”
我不太愿意提及父亲,更不愿听到别人口中说起父亲,故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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