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或者是给我的资料有缺失?”
“因为这个国度对现有的进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或者按照姜先生的说法,它并不会参与主线故事,甚至连背景都算不上。”艾丽卡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准备好下车吧,我们快要到这次的目的地了,之后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晚,第二天出发去见菲尔德先生。”
“那么,莫桑提是一个应该避开的话题吗,艾丽卡小姐?”菲利兹也开始整理因为坐车而导致的衣服褶皱。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是应该避开的。”马车已经稳稳停下,艾丽卡先菲利兹一步拉开车门,下车后站在一旁等待菲利兹走出来,“不过不小心提到了也没什么,谁都会有失言的时候。”
“谢谢,艾丽卡小姐,我……”
“应当告诉你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不应当告诉你的我也有所提醒,”艾丽卡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菲利兹,“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只能拜托你自己了。刘易斯先生是个很温和的人,希望你和他相处愉快,也祝你能够获得你想要得知的信息。”
“……刘易斯先生是一名核心议员?”
“是的。”
和之前一样,艾丽卡把菲利兹送到了这个森林城堡的会议室,这个依托于巨树建造的城堡绝大部分功能区都位于地下,呼吸间都带着冰凉的水汽。
“不知道菲利兹先生是否适应这个城堡的环境呢?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的。”
一位黑色短发,有着暗金色眼睛的高瘦男子从走廊的拐角处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位发色浅金的人,跟随着的那个人低着头,菲利兹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只能看见他作仆从打扮,而那位高瘦男子,从艾丽卡的表情变化和对他使的眼色来看,应该就是那位温和的刘易斯先生了。
“感谢刘易斯先生的关心,目前一切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听说菲利兹先生的故乡和这里环境差别很大,我有些担心你会水土不服。”
在跟着刘易斯先生进入接待室之前,回头瞟了一眼的菲利兹看见了那个浅金色头发仆从的眼睛,是和艾丽卡小姐一样的浅蓝色,这让菲利兹联想到了之前艾丽卡小姐讲的那段话,莫桑提的湖泊是否如这蓝色一般寂寥呢?
关上门后,良好的隔音让菲利兹连外面风吹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刘易斯先生先示意菲利兹坐下,然后自己再坐在方桌对面的座位,“不必如此拘谨,直接叫我泰伦斯就好,相信你对我并不会太过陌生,毕竟,我是亚特伍德的原投影体,我和他的姓氏也十分巧合的是一样的。”
暗金色的眼瞳折射出类似于金属的光芒,锐利逼人,是一种和温和的琥珀完全不同的感觉,被泰伦斯注视着会感觉到温和背后的威严,即使他看起来待人亲善。
“相信你在短时间内经历多次变故后会有不少困惑,我当初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目前对姜先生说的主线影响不大的问题我都会解答,当然,这并不是一个边界明确的范围,会因为一些情况而有所波动。”
和姜白近乎如出一辙的关切,还有那种看起来十分温和没有敌意的态度,除了被他直视时会让人感到有一定的心理压力之外,作为核心议员的泰伦斯表面看起来和姜白一样平易近人。
菲利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最佳时机,这是一个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世界,他对真实理事会一无所知,而他们却似乎知道他的一切秘密。
“我有一个不知是否冒昧的问题,”菲利兹选择了自己的疑问中目前看起来最温和的一个,“什么是原投影体?”
“原投影体就是相对于投影体而言相对真实的存在,如果要作比的话,可以把原投影体想象成一个被一个或多个光源照射的物体,而在墙上的不同影子,就是原投影体的投影。投影体与原型相似却又有所不同,有的会放大某些特点,有的却又会削弱某些特点。”
泰伦斯拿出来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投影仪,在方桌上进行了演示,他转动着光源的角度,桌上的影子也随之发生变化,最后变形到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那么,泰伦斯先生,其实亚特伍德和你并不能算是完全对应,是吗?”菲利兹盯着那个投影仪,有些期待得到确定的回答。
“可以这么说。”泰伦斯收起了那个投影仪,很随意地把它丢在了一处地方,然后这个投影仪便这样凭空消失了,“艾丽卡应该给你提到了那段来自莫桑提的诗歌,在它成为真实之前留下的最后记录,不过她应该没有给你说那首诗的另一个版本。
前面几句都是一致的,只有最后一句话有些许差别:莫桑提的天空般寂寥的诗人啊,你为什么会写下只有莫桑提的倒影的俳句?写在一个没有莫桑提的世界里……”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菲利兹心中有些莫名的庆幸,而听到泰伦斯主动提起莫桑提时,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听起来这个结尾比艾丽卡小姐所说的要更加悲伤。”
“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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