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把心思放回到葛月牙几人的案子上。
她先找到一楼的医护人员,请他们回忆葛月牙、刘希成和王平三人。
护士找到医院的记录,说:“葛月牙我认识,她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最近几个月来得很频繁。”
“她得了什么病?”
“白血病,情况不太乐观,一直在保守治疗。”护士说,“我看她求生意志挺强烈的,但是家里的孩子好像不愿意承担医药费,而且这种病确实很难治愈。”
白血病应该属于血液科。
林瑄禾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血液”二字,记好后又问:“她在医院会接触什么人?”
护士不太理解林瑄禾为何这样问,但碍于她的身份,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医生、护士、病人,太多了。”
林瑄禾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太过笼统,她想了想,这三人中,偶然生病来到医院的,只有刘希成而已,而且刘希成只来了一次。
林瑄禾换了个问法:“刘希成呢,他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哪一科的医生,您知道吗?”
“这……”小护士为难道,“您得等等,我得去打听打听。”
严姿一心想向林瑄禾学习,她努力转动自己的小脑瓜,疑惑道:“咱们不问葛月牙的情况了吗,葛月牙经常过来,与医院的关系应该是最深的。”
林瑄禾说:“咱们是要找交集,如果交集点在医院,还是看条件最少的比较好。”
严姿明白了。
她羡慕地看着林瑄禾。
倒不是因为林瑄禾的说法有多高大上,事实上,换成任何一个警员都明白这个道理。严姿羡慕的是,林瑄禾可以自己做决定,永远都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换做是严姿,可能就要一切都跟着领导的意思走了。
做一个有能力的人真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护士才匆匆跑过来。
医院是个五层高的楼,没有电梯,小护士跑得气喘吁吁。
“查到了,查到了,刘希成只是普通的病毒感冒,来验了个血,医生让他去做彩超,他嫌贵,没做,开了几盒药就走了。”
“还有你最开始提到的王平,我也顺便问了,他是陪妻子来做检查的,他妻子的胎不太稳定,来了有四五次。他能见到的,只有产科那边的医生和护士。”
三个人的病毫无关联。
严姿正发愁,余光却见林瑄禾镇定自若,问道:“有一个叫陈旭晖的记者,最近一直在你们医院,他采访的是谁?”
“陈旭晖啊,我知道,”小护士笑眯眯道,“长得挺好看的那个男生嘛,我们医院里的人都认识他。哎,巧了,他采访的人就是葛月牙的主治医生耶。”
林瑄禾的眉头控制不住地挑起来。
真的是好巧啊。
葛月牙是医院的常客,陈旭晖采访的又是葛月牙的主治医生,陈旭晖很有可能认得葛月牙。
至于刘希成和王平……
严姿还在努力找共同点,“他们三个人来医院的目的完全不同,做的检查也不同,难不成他们都在医院遇到了什么人?但医院这么多人,凶手为什么要选择他们呢。”
是啊,凶手为何要选择这三人呢?
理不清这一点,没法找到凶手。
在离开医院前,林瑄禾又去见了葛月牙三人接触过的医生。
他们看起来似乎没有异常,也完全不知道这三起案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走访的确是漫长的工作,严姿已经有些浮躁,林瑄禾依然气定神闲。
她将所有人提供的线索都一一记录好,然后收起录音笔。
录音笔是要交还到局里的。
林瑄禾在医院一直待到晚上。
想到她还想再去陈旭晖家一趟,林瑄禾收拾好东西,先将严姿送回家,然后才骑车子回局里。
刚一走进,林瑄禾就连警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群人。
女人凄凉的哭喊声划破天际,格外刺耳。
“这个女人杀了我儿子,就因为她是警员,就被放出来了!相亲们,同志们,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她就是个挨千刀的毒妇!我们国家的败类!”
林瑄禾的自行车都挤不进去了。
她贴着墙根往里走,终于看清正骂街的人是田琳的婆婆许翠芳。
许翠芳口中的毒妇,自然就是田琳了。
她胸前还挂着一个纸壳子,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不我儿子命来!”。
第一个就是错别字。
许翠芳认准了田琳就是凶手,释放田琳的局里是从犯。
别说,她哭得情真意切,这番说辞还真有人信了。
不少人举着胳膊喊道:“太过分了!局里也不给个说法?不能因为犯人是警员,就放过她!”
“赶紧把人抓起来!抓起来!”
林瑄禾抬腿便想走过去。
可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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