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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tsd了
萧时辰是被一番吸面声给吵醒的,意识渐渐回复的那一刻他的头也不再是那般胀疼,恍惚间他徐徐睁开了眼,等眼前的那层朦胧感褪去,他也看清了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是在医院,他们已经离开了原先的实验基地。阿严呢。一想到严绥安,萧时辰就立马挣扎着起身,却忽然被右手边的人给摁了回去,他顺着那人的手望过去,是许燃,身边还站着沈洲。见到他俩也平安无事,他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许燃一手托着泡面,一手摁着他,多少沾点阴阳:“我说你这一觉醒来怎么就是一副要拆家的架势。”随后又在萧时辰肩膀拍了两下,认真说道:“绥安也好着呢,别慌兄弟。”一旁的沈洲绕着他的病床来到他左手边,萧时辰这才发现有个帘子将这个病房一分二,他看着沈洲将纯白色的帘子拉开,将另一张病床上的人给露了出来。严绥安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上还带着呼吸机,床旁边的数据仪屏幕上正一闪一闪地跳动着,赫然显示着床上人正处于正常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危险或者异样数值。“我这吊着的葡萄糖什么时候能好。”许燃炫面的手一顿,咀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别想着拔哈,郑哥和余哥都已经来过了,伤经动骨修养一百天,你们起码得在这医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萧时辰淡淡地“哦”了一声,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现在手背上吊着针,让他一时间没法碰到严绥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新眼镜,原先的眼镜在他醒来后就发现不见了,无奈之下只能重新换了一副。萧时辰说了句凑合后,就用手微微使劲将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许燃见状把泡面给丢到一边去,替他将枕头立起来,好让他靠着舒服一些。沈洲见他应该也不是逞能的样子,打开自己的终端,将面板转向他们三个人:“那我跟你简单说两句吧。”沈洲讲得很简略,并不拖泥带水地就把这次任务情况给萧时辰大致概括出来。其他三个队伍也都遇到了和他们相同的情况,在抵达指定区域后发现并没有塔里安排的人员看守,并且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遇到了炸弹爆炸的情况,所幸都及时逃离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而之后塔里在收到回音后也及时调动了人手,在实验基地的废墟里发现了曾经驻守在这里的看守者,目前基本判断是在他们到来的前一天集体遇害的。和别的队伍不同的是,沈洲和许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们下车的位置,面前的实验基地早已坍塌,损坏程度是光看外形根本想象不出原有的样子。两个人几乎都是被吓清醒的,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来,往废墟里跑,一边跟中心塔联系,一边寻找萧时辰和严绥安的身影,在东倒西歪的建筑物上不断地呼唤着两个人的名字。沈洲也把自己的白熊精神体放了出来,让它帮忙把压着的砖块都往一边扔。许燃的精神体并非陆地生物,只能用双手搬运,搬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手上的手套都已经磨破,里面的皮肤都被磨出了血泡。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燃突然感觉身后有碎石松动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往那个地方跑,还没等他下手,一头白狮就顶开了他面前的铁板,一跃而上,然后就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普鲁托!”不远处赶来的沈洲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头白狮是严绥安的精神体。许燃片刻都不带停顿地扒着铁板边缘向下望,果然看到了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严绥安和被他护在怀里完好无损的萧时辰。像是听到了许燃对他的呼唤,严绥安麻木地动了动脖子,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间也注意到了他右眼处那已血液凝固的伤疤,在脖颈那处更是有一处让人不忍直视的紫黑色掐痕。对方逆着光,迷茫地望着他,良久冲他露出个释然的笑容后就往一侧倒了下去。把两个人都从废墟里拖出来并确认都还有呼吸的时候,许燃跌坐在地上,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大口气,作战服的背面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医生说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力一下子透支太多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了。以及初步判断你在昏迷前可能是进入了暴走状态,之后建议你再去静音室里调理一下。”沈洲停顿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响指,把魂已经飞到隔壁病床上的萧时辰给叫回来:“绥安的情况比你差一点,但也不算糟糕,大多数都是皮外伤,但恢复时间要更久一些。”跟个小秘书汇报完一串的沈洲,双手抱怀靠在了背后的墙上,转了个话题问萧时辰:“话说回来,你还记得你们当时遇到了什么人吗。”彼时他们受到萧时辰的暗号之后,就直接一个翻身来到了仓库两侧的二层平台,一个全包围只够单人行走的铁制走廊。他们分别紧靠在零散堆积的仪器后面,静候着地把我们搬到边缘外。”沈洲恨铁不成钢地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反讽他:“那人要是真想杀你,你现在脑袋和身子早就已经分家了。”不止是许燃,沈洲自己也觉得这段被人就这样迷晕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奇耻大辱,他自进入训练营以后就没犯过那么低级的错误,如今混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被人耍,真是可以回头给列祖列宗磕一个头的地步。“那你自己也不能想想要不要跟上来吗。”许燃难得被他这样说得没面子,当即反呛沈洲:“如果我真的遇难,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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