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筷,单手拖着下巴刷着终端上网民的言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萧时辰也不打扰他,默默无闻地替他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还夹了几筷子的菜放在对方碗里的米饭上。“你要回南方塔了吗。”半响,严绥安收起自己的终端,拾起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他。在临走之前,余子晖也跟他提到了南方塔附近探查到齐穹可能行踪的迹象,有侦察队发现近日有一处红灯区有人失踪的消息,且流氓地痞活动貌似开始活跃起来,地下好几家秘密赌场甚至都直接开到明面上来了。总之,即便不是真的齐穹,也不排除他残余的旧部在自发聚集起来。彼时齐穹带领谋反,也有不少非觉醒者的普通人选择追随他,打着响当当的旗号一路烧杀抢夺,最后齐穹被捕,人民中央也借机整顿了一番,但碍于很多人实际只是趁机发国难财的成分,只是定了一小部分形迹最恶劣的人的罪,其余也只是关了一阵子后不得不放出。南方塔此消息一放出,也算是放在明面上问中心塔要人了,要的就是他们那位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放着好好的首席位置不做偏偏跑去中心塔凑热闹的萧时辰。其实萧时辰自来到中心塔后就没少收到来自南方塔上级们的问候,只不过都暂且还算是“温柔”地规劝,但如今齐穹的出现,连开场白都不打一下,直接打电话喊他滚回来了。萧时辰还真不信,南方塔少了他一个人就不能转了。这么一想来,郑轶怕不是早就想把这个位置甩给他了,只是没找到理由罢了。不过,他今日去找郑轶,对方倒也没有询问过他是否要回去。“你想我回去吗。”萧时辰抽了张纸,眼里满是笑意,递给严绥安。严绥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心伸手去接,但转眼整只手就被哨兵握住,不打一声招呼地在食指上落下虔诚地一吻。“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严绥安回答得理智,即便南方塔只是给出通知,但如果萧时辰迟迟不回,大概会直接下达通牒,勒令对方返回。哨兵依旧对着他笑,但看向他的目光却多了一层缠绵悱恻,桌子底下若有若无地勾着他的小腿,把那张任谁看了都会晃神的俊脸贴在严绥安的掌心,用暧昧不清地口吻地说道:“你能决定,阿严。”“只要你开口,我就不会回去。”当初选择接受首席向导的身份,萧时辰也有自己的考量。有了这一层身份在,他在南方塔的权限会更大一些,行动相对来说虽然存在一定的受限,不过都可以轻松解决。而眼下,他最珍视的,最渴望得到的都已经被满足,这一个身份对他来说便也是毫无意义了。“我是昏君,我只为美人停留。”说罢,又亲了亲向导的掌心。严绥安脸颊难得爬上红,多少是被突如其来的调戏给哑了声。过了许久,才涩着嗓子回了句“胡闹。”萧时辰见他羞涩,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抓着严绥安的手不让他收回去:“我从不胡闹你阿严。”“至少在床以外的地方,我全由你差遣。”“口无遮拦。”严绥安骂他。萧时辰收下,无辜地眨巴那双好看的眸子:“我说得都是实话。”“我只听你的话。”他就是严绥安身后的那条猎犬,脖子上的锁链是他亲手放到严绥安手里的,严绥安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就严绥安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二话不说地给他摘下来。严绥安浅探口气,骤然一转手腕,擒住萧时辰的下巴,桌子底下被挑逗的腿也反将一军,抬起来踩在对方作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你得回去,萧时辰。”语气郑重,不带任何玩笑成分,严绥安很快地捕捉到了哨兵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安抚地用拇指蹭蹭对方的脸,却转眼反被对方含住食指,在骨节前报复他狠心似地咬了一口。严绥安甚至不用猜都知道,那里肯定留下了对方的牙印。他不得不挪脚三浅一深地踩了几下,换回对方的两句沾满情欲,却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听我说完。”严绥安放低声音,哄着眼前逐渐毛躁的哨兵。“不听。”萧时辰耍着脾气,把严绥安剩余的两根手指一起含进去,像是当作磨牙棒一样泄恨地挨个咬过去。“我没说就让你一个人回去。”向导无奈的声音打住了哨兵的轻咬,哨兵愣愣地看向对面。“我会跟你一起回南方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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