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侧头,抬手先将终端关闭,而后极度小心地挪动肩膀,生怕一小点动静都会吵醒对方。随后又谨慎地半环着萧时辰的肩膀,让他整个人慢慢平躺下,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哨兵似是感知到什么,鼻翼微动,严绥安下意识以为他要醒了,连安抚他继续睡的措辞都想好了,结果萧时辰就只是转了个身子,把脸朝着他后小声嘟囔着一句什么后又沉沉地睡过去了。萧时辰自和他汇合后好像总有忙不完的时候,在最初几日总是早出晚归,严绥安开口询问他是否要帮助的时候,对方也只是摆摆手说不用,让他安心待在家里就好了,但对方越是这般敷衍他的说辞越是让严绥安心生疑虑,很是好奇萧时辰瞒着他在干什么。可就算是内心好奇,他还是打算沉下心思,等着萧时辰主动告诉自己。他相信他的哨兵不会再有事瞒着他的。严绥安这样想着,就好像听到又有人在喊他,垂眸一看,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姿势,两条手臂环了他的腰,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人形玩偶一样,喃喃着喊他的名字。“阿严”“嗯?”严绥安抬手,轻轻搓揉着萧时辰漏在外面的左耳朵,耳垂上的那枚耳钉闪过一丝亮光。“打耳洞疼吗。”哨兵没回他,手下拥着他的力气倒是变大了,歇停了好一会儿又跟刚断奶的小狗似的哼唧着他的名字。严绥安只觉得有一点好笑,恶作剧地抬手戳了戳哨兵的脸:“萧时辰,你是梦到我了吗。”“你梦到我在做什么。”彻底进入梦里的人大概是没法再回应他了,严绥安想,他自己也是够有意思的,萧时辰喊他一声,他就应一句,明明两个在不同频道下的人却就这样对着话,属实是有趣。若是沈洲或者是许燃看到了,沈洲大概会调侃他过于纵容,许燃则是直接上手会和萧时辰拌嘴吧。想到许燃,昨天萧时辰还跟他提起许燃一次性给他发了许多条“骚扰”信息,都是问他沈洲有没有和他联系过。dashuaibishiwo:怎么,沈洲把你甩了?xurannn:?xurannn:滚。说完,那一边就显示已把萧时辰给拉黑屏蔽了。萧时辰借机缠着严绥安一顿吐槽许燃这种伤人心的做法,声称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要抱抱亲亲才能好,当然如果能在床上做这些就更好了。嘴上是这么请求着,但人却已经很诚实地揽着他倒在床上了。真是无赖。严绥安想到这里,多少带着点脾气地去捏住萧时辰的鼻子,但没捏多久就又给松开了。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空气里四处充满着雨后初晴的青草味,午后的暖阳透过未关严实的帘子,偷偷钻进屋子里,点亮了半边昏暗的屋子。严绥安忽然就对别人口中美好日子开始有了构想,应该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共处于一个屋檐之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相互依偎着入睡,都将会是一个个美梦。“萧时辰。”向导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婉转魅人,骨节分明的手蹭到哨兵的脸颊两侧,卷起一缕碎发,漆墨色的头发缠绕在指尖像是在无限生长中藤蔓,将他的全身心都和身下的哨兵紧紧牵连在一起。“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坚定不移地选择我,谢谢你愿意站在我的身后。等萧时辰再次醒来的时候,基本已经快到了黄昏,窗帘被时不时路过的微风拂过,搅动着屋里一时间光影错乱。他还没睁开眼就已经下意识地去摸索身边人,结果手无意中一甩,不仅没摸到人,还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吓得萧时辰立刻意识清醒,麻溜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阿严?”萧时辰快步从客厅走到卧室,看了眼浴室发现严绥安不在,而后又辗转回到客厅的厨房,自己想见的人依旧没有身影。哨兵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终端,发现对方也并没有给他发送任何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赶忙去申请和沈洲的通话,对方许是也正在有事,在两三分钟之后才接通了电话,自己还没开口就被哨兵压抑的吼声给堵了回去:“你知道阿严去哪了吗。”“绥安?”沈洲避开人群,来到一处寂静角落:“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他跟你不告而别了?”“不是。”萧时辰下意识地反驳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会这么做的,但是我……”话音未落,身后就就响起了一道熟稔的问候声:“萧时辰?”被喊住姓名的人马上转过身子,就瞧见“消失”的向导一手提着一个装着蛋糕的盒子,另一手捧着一束鲜花。严绥安到底也是临时起意,想着和对方自在一起后便未共同经历过什么浪漫的事情,所以在安顿好哨兵后就出门了。这个屋子没有冰箱,所以蛋糕只能买最小的一个尺寸,花倒是他亲手挑的,额外又花了些钱请花店的人包装的好看一些。严绥安见到他醒来,徒然间很是懊恼,觉得自己速度还是慢了,没在萧时辰醒来前赶回来。但此刻哨兵一手持着终端,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焦灼和担忧,倒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萧时辰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就被对方紧紧地搂在怀里,甚至还带着点不可忽视的颤抖。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害怕,萧时辰这辈子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严绥安,当他醒来后发现对方后,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立刻断裂,如果严绥安再晚回来一点,他就已经夺门而出去找了。“是沈洲来消息了吗。”严绥安不明所以,尽管被勒得有些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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