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联系随便你认识的人,联系严绥安。”
不管三七十二十一,齐穹绕着边缘闪到许燃身边,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一把提起来,并将他带到中央暴走萧时辰所注意不到的视角里,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在许燃身上扒拉了。
“我去,我已经有家室了。”
原本还眼冒金心的许燃被他扯得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打开齐穹的手,凭着记忆里去摸索,结果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兜都没发现自己的终端。
许燃一下子心都开始狂跳了,刚刚被萧时辰砸都没事,现在倒真的有点慌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放在了……
“兄弟,别找了。”
齐穹拍了拍还在愁眉苦脸翻找的许燃,然后生无可恋地指了指萧时辰那个方向:“你看那里。”
许燃顺着齐穹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哪?”
齐穹的手指向下垂了垂,指向了地面:“看到那对碎渣子了吗。”
许燃不明所以地“嗷”了一声,说看到了,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萧时辰把它一脚踩碎了。”
“踩碎之前的本体我看清了,是个终端。”
“不出意外的话。”齐穹顿了顿,少有如此和蔼可亲地再度拍了拍许燃的肩膀:“应该就是你的终端了。”
当感知到精神链接自动断裂的那一刻,萧时辰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s级哨兵的生命实在是太短,短得他没有办法给严绥安长久的陪伴。
如果他早一点得知自己的真实等级判定为s,那他也定然不会去主动“招惹”严绥安,去跟在对方屁股后面,让对方为他心软,为他有了除亲情友情之外的第三种感情。
在被囚禁在十八号监狱里的房间的时候,萧时辰就在想,自己可真是大坏蛋,大渣男。
因为是他把北方塔最年轻的首席向导拉下了神坛,还获得了对方的身和心,却最终在说尽了甜言蜜语后先行离开。
严绥安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在爱情这方面大概真的是一张白纸,他没对别人动过心,偏偏对自己动了心,偏偏选中了当时和他身份地位差别如此之大的自己作为身边的哨兵。
这对任何一位哨兵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怎么偏偏就让他萧时辰撞了这样的好运气呢。
老天有时候真的很不会按照套路出牌呢。
萧时辰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深陷在深海之中,上不下也下不来,就只是飘荡在水之中,水压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同时鼻尖好像还闻到一股血腥味,以及一股更熟悉的,却一时间叫不出名字的气味。
淡淡的,不浓,很好闻。
但他的眼皮实在是太重,重到他睁不开眼来。
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记忆碎片,恍惚间他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轻声细语地握着他的手仿佛在同他说什么,可他凑近了听,却还是听不见,而不一会儿那个女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在接下来就如同走马灯似的,从他进入南方塔后睁眼的那一幕开始,一点点像是电影幻灯片般持续播放着,每个人,每件事都好像从昨天才刚刚遇见,刚刚发生。
郑轶,许燃,沈洲,蒋觅,余子晖,贺程……严绥安……
其实他还有个秘密。
他为他的向导买了个小房子。
房子的地理位置和房型都是他亲手挑的,包括屋内设计装饰他也都亲自参与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向导一直想要一个容身之处,一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北方塔不属于他,待着,也是不自在。
他还在房子前特意开了两侧地,锯木头做了栅栏当小花圃。
回头等冬天走了,春天到了,就可以把种子种下去,再等时机成熟,就会有许多新鲜漂亮的花。
漂亮的花,就应该配漂亮的人。
但他的阿严虽然漂亮,却不像温室里的花那般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反而要强得狠,因此偶尔对方脸上显露出来的茫然与无措都是十足的反差萌。
严绥安…绥安…阿严…
萧时辰又忽然在想,严绥安之后找什么样的觉醒者当自己的哨兵。
他自私地想让严绥安把那些追求者都通通拒绝掉,但又实在不忍心瞧着严绥安独自一个人面对余生的时光,即便身边有朋友作伴,但独自生活多少还是过于冷清寂寞了。
是会有的吧。
是会还有不在乎严绥安身份,不在乎他外貌,只是因为他是严绥安这个人而喜欢严绥安的吧。
萧时辰不知道,他只想着还有什么是没有未严绥安所做好的。
他已然收集齐全了所有证据传送给了郑轶,只要这些公布于众,那陆怀川连同那四方塔下的部分职官们都注定难逃一劫。
同时他也和郑轶谈了条件,此事结束后,无论严绥安是选择留下还是走,都不要为难他,也更不要走漏出一点有关于严绥安真实身份来历,以及等级判定。
对方听他说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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