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落在我家里的衣服,这次我也带过来了,现在目前应该还在我的同事那里,回头我就会给你送过来的。”
说罢,严绥安刚想转身往房门处走,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不是这样的。”
“不是责任,严教官。”
萧时辰一边急不可耐地说着,一边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因为他感觉它就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他说出的话都开始打着颤音:“你可能忘了,你成为北方塔首席后出面做的第一个任务是阻止一搜带有机械枪支的渡船前往邻国。”
“因为难度指数不低,当时是南北方塔同时进行追捕船上的逃犯,后面对方察觉到了我们,引爆了船上的所有炸弹打算与我们所有人同归于尽。”
说到这里,哨兵的眼神也渐渐显露出感激,与另外一种无法轻易用言语形容出的情感,深深地望着严绥安:“我不怎么识水性。”
“但我在坠海后看见你游向了我,拉扯着我上了岸。”
其实说来丢人,对于那次溺水,萧时辰记得最深的却是对方为了给他渡气而亲上自己的那一刻,那时候脑子原本还昏沉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半分,却又在浮出海面的时候被迎面袭来的海浪给拍晕了过去。
直至醒来后躺在医院里,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是北方塔的新任首席向导救了他。
而这“英雄救美”的戏码也因此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萧时辰曾三番五次地悄悄跑到北方塔管辖区域里,却始终都没能再和严绥安来一次偶然的相遇。
现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不打算再放过。
“自那次之后我一直想找你道一声谢,但一直没找到当面谢你的机会。”
“以及……”萧时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诚恳地对着身前人说道:“严长官,我喜欢你。”
“如果……你现在还未有心仪的哨兵的话…”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萧时辰一口气吐完后心下自然是舒坦了,但告白的胆儿也消失不见,甚至没头没脑地抓着严绥安的手也忘记了放。
不过向导也没有在意,毕竟严绥安自己也在陷入对过去发生事情的回想之中。
关于那次任务他其实印象并不算多,虽说被萧时辰特意加了前缀听上去很有纪念意义,但在被授予北方塔最年轻哨兵这个名号之前他就已经跟着余子晖解决过许多突发任务了,所以他也几乎对于之后的每一场都抱着平常心的态度。
其实严绥安自认自己也不算什么见义勇为大度的人,当时萧时辰肯定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让他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车库里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一个人焦急不安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强装着表面镇定;另一个正绞尽脑汁地回想,面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僵持不下之际,萧时辰想着他们要不还是先进屋说话,于是在抿了抿唇后开口:“我们要不先……”
“你…”
就在萧时辰意识到自己始终没放的手,想要松开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却徒然被反扣住。
不知道是不是总算想起来的缘故,严绥安的语速比先前都快了半分,握着萧时辰的手腕无意识地使劲,将面露错愕的哨兵硬生生往自己拽近了几分,几乎是脸快要贴着脸。
“是不是…给…了我一束花?”
现在想来,他远比在余子晖口中得知萧时辰这个人要更早见到他。
严绥安依稀记得在上船的车途中他们停下来休息过一会儿,当时他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胀,便就此打开车门,闭目养神。
结果刚闭上眼睛,他就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因为四周都是北方塔的人,再加上脚步听上去也不带有着敌意,于是严绥安便也没有睁眼,默默等着对方走近。
但等他就要对话询问的时候,走近他的人却如同闪电般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束放在他座位边上的一束野花。
因为对方实在是消失得太快,让严绥安没能捕捉到身影,正想要下车时就有人回来说要再出发了。
至于救萧时辰这件事情,他也有了印象。
对方被爆炸冲击力冲下船的时候,刚好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也是在那瞬间让他敏锐地闻到了来自萧时辰身上的那股来自泥土的芳香味。
一转身的功夫,便见哨兵整个人都掉进了海里,于是严绥安也大发善心跳了下去。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更是处于海水之中,他也没有看清楚自己所救哨兵的面容,在拖上岸后便有南方塔的其余觉醒者围上来,将他隔绝在了人圈之外。
至于再后面余子晖火急火燎地回来接他,要带他回北方塔,所以他也一时间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很快抛之脑后了。
被严绥安这么一提的萧时辰傻乎乎地“啊”了一声后,不怎么好意思地黏糊应道:“原来你发现了啊。”
其实那天也是他第一次正式见传说中北方塔最年轻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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