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父皇是个酒色徒,不然稍加防备扶扶定然不会被偷走。”方倚难得地愧疚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早提醒你们的。”
“原来你也知道啊!”饕餮本想趁机挖苦方倚,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事已成定局,自责埋怨也没用,现在先想想怎么进去才好,不然真让你父王纳妃了,先不说底下那阴晴不定的阎王爷,就说我们身边这位皇帝,一定会把你头拧下来的!”
方倚闻言瞟向帝髯,发现他果真阴沉不悦地盯着自己,不禁冷汗直冒,心中努力思考对策,踌躇说:“我有一法子,只是有些损……我们人鱼族虽看着什么都不缺,但其实非常缺雌性,如果我们乔装成雌性,肯定能混进去。”
“你这法子也太损了。”饕餮惊惧地后退,护住胸部,“我这么英俊,万一被看上,岂不是贞洁不保?”
“我觉得可行。”陌严从扶竹失踪后就愁眉不展,“只是衣服从哪儿处来?”
方倚左右警惕看了看,宛然一笑,带着几人来到一处礁石前,从中取出一大堆女性服装,有现有古,连假发与假胸都备有。
帝髯几人看着轻车熟路的方倚,眼中不禁浮上探究。
特别是饕餮,上前瞧着衣服,拧眉说:“这衣服……为何我看着格外熟悉?”
“咳咳,我买的热门款,熟悉也正常。”方倚挑出几套衣服,然后连带着假发和假胸扔给帝髯几人,“不会穿我教你们,快点快点,不然天黑城门就关了。”
没有素质的人鱼
三个大老爷们对着花花绿绿的裙子无从下手,方倚见此只好脱下外套,单穿着衬衫给三人示范了一遍。
三人看得一头雾水,笨拙地开始换衣服。
几分钟后,人鱼族门口多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他们浓妆艳抹,依次是红黄蓝绿四种颜色。
“你们几个……是来投奔我们的?”守卫被辣得眯起眼睛,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
“是呀,快给本姑娘开门!”一身鹅黄的饕餮娇羞叉腰,一甩鸳鸯手帕,挤眉弄眼靠近守卫,拍拍他的胸膛,“难道,本姑娘不够迷人吗?”
被拍的守卫当即脸就绿了,他摸着钝痛的胸口,咽了咽唾沫还未喘口气,就被陌严一巴掌拍在后背。
“奴~家~害~怕~啦,”陌严抑扬顿挫地说完,立刻换回正常面孔命令道,“所以放我进去!”
守卫被两面夹击,他瑟瑟发抖地缩着脖子,看向最为正常漂亮的绿衣姑娘,上前殷勤地问道:“请问姑娘是……”
帝髯望着对方蠢蠢欲动的鱼蹄子,面无表情地瞥过去,眼露凶光地警告:“敢靠近人家,人家就杀了你啦!”
守卫讪讪收回手。
这又强又弱,难以言说的攻击性。
冲击力好比东海龙王穿着红鸳肚兜在天庭奔跑,一边跑一边喊“来追奴家呀”。
守卫看向队长,向他征求意见。
“留下吧。”队长瞟着四人健硕的体格说,“壮些好生养。”
四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手拉手一股脑冲进城内。
因为冲击力太大,所以守卫忘了让其填资料,等想起时,四人已经不知所踪。
四人进城后并没有遮遮掩掩,反而大张旗鼓地走在街上,陌严跟饕餮已经放飞自我,撩发、抛媚眼、飞吻可谓伸手就来,而一边的帝髯跟方倚只觉得丢脸,跟只企鹅一样埋头往前走。
四个显眼包很快引来雌性人鱼的注意,她们眉头紧锁,眯起眼想看他们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面对女性人鱼的注目礼,两人笑容更甚,动作更为妖娆,帝髯往旁边挪了挪,想要装作路人。
在快要靠近皇宫的时候,四人终于遇到了拦路鱼,不,应该是拦路轿。
轿子由珍珠制成,车轮处被四个身份卑微的老残疾人鱼抬着,他们嘴上戴着嚼,衣不遮体,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帝髯望着轿子,不明白为什么一条鱼也要坐轿子,而且明明路十分宽敞却非挡在他们面前,拦住他们。
帝髯不明所以地看向方倚,想问他什么情况。
收到帝髯信号的方倚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提了提裙子,走到轿前高声问道:“轿中何人?为什么要挡我们的路?”
轿子的海藻门帘被一只惨白的手掀开,一名妆造夸张的女人从轿子中下来,她轻蔑地俯视帝髯四人,嫌弃地捂住鼻子,冷哼说:“我还以为谁呢,原来只是四个臭贱蹄子!”
她说完准备回到轿子,却被方倚抓住衣袖。
方倚是人鱼族王子,性格散漫但也善良,见自己的子民被人压榨成这样,不禁忿忿不平地骂道:“说我们是贱蹄子,我看你也高贵不到哪去!海底哪有坐轿子的,你就是要坐欺负残疾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们单挑啊!”
“我凭什么跟你们单挑!”女人推开方倚,厌嫌地擦着衣袖,“我怎么不能坐轿子,人类可以坐我就能坐,而且能抬我是他们八辈子得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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