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几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商榷下,扶竹负责a楼,帝髯负责b楼,cd分别交给饕餮方倚,至于睚眦,他力量最强,被扶竹安排去了看门。
帝髯和饕餮还算顺利,但到扶竹这里,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急症楼的人病情严重,甚至有几个还在做手术,他刚踏入大厅就被家属迅速包围,七嘴八舌询问外面的情况。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那能吞噬人黑云。
“大家安静!你们听我说,外面目前是安全的,但能安全多久我也不知道。”扶竹拔高声音喊道,“如果你们想活命就排队跟我出去,切记,不要慌乱不要插队!”
但事情不可能如扶竹所想得顺利。
“可是我儿子还在手术室啊!”
“我腿骨折了,我走不了路。”
“医生,我父亲昏迷了!”
……
“我不是医生!”扶竹大吼一声镇住所有人,然后放轻声音说,“严重者先留下,家属和病情较轻的人排队出去。”
“什么叫病情轻?”有人唯唯诺诺问。
“能爬着出去就算病情较轻!”扶竹推开人群往手术室的方向瞄了眼,深吸一口气冷静指挥,“大家现在开始排队,医院门口有救护车和私人医生,一会儿出去后会有专门的人接待你们。”
大家闻言欣喜若狂地点头,忙不迭开始排队。
“妍媸!”等家属离开完后,,扶竹对着地面喊了一声。
妍媸从天而降,她用团扇遮掩面部,皱眉问:“大人叫奴家何事?”
“把鹤起派的鬼叫过来,让他们帮忙抬担架。”扶竹说完匆匆往外走,“必须要快,知道吗?”
“奴家明白。”
扶竹点头,他才出急诊大楼,住院部的楼就轰然倒塌,原本血红的天空被黑云笼罩,烟尘散开,整个医院处于烟雾的朦胧中。
妍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收起团扇准备通知鹤起派,但抬头竟发现粥鹤率领着手下匆匆往这边赶来。
扶竹向粥鹤点头,与他擦肩而过奔向门诊部。
他要找到白勿澄!
门诊部的情况不比住院部好到哪儿去,地面海浪般快速起伏,灯光摇晃,大楼似是察觉到外人的入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白勿澄——”扶竹在走廊上呐喊,他张望着奔跑,落下的石砾模糊眼帘,时间悄无声息地走动,但在某一刻,突然静止。
一间办公室,一颗铃铛,一具尸体。
扶竹失神地愣在原地,身后的坍塌声不断,耳畔响起渐行渐近地笑声,他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到了黑暗中的奕权。
“你早来些他就不会死了。”奕权轻描淡写,“你要知道,他是你害死的,是你夺走了他的铃铛。”
扶竹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扶竹,你可真坏呀。”奕权啧啧摇头,“你呀,和戏殷一丘之貉,你们都是坏人。”
扶竹怔了一会儿,沉默地走到白勿澄尸体前,试着抱了抱,发现抱不动后咬牙扛在肩上。
“扶竹,如果我是你,我会竭力救那些上了死亡名单的人。”奕权笑说,“他们也有活的权利,只因上了死亡名单就要被你夺走性命,这是不是太不公平又太自私了些呢?”
扶竹对奕权的话漠然置之,自顾自地离开。
“扶竹,我讨厌你。”奕权拦住扶竹,厌恶地打量他,“我不明白,这样利己主义的你,为什么能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
扶竹淡淡瞥了奕权一眼,埋头绕过他。
奕权不甘心地紧追,他尝试抓住扶竹,但刚伸手就被一根鞭子狠狠抽中。
“嘶——”他因吃痛收回手,愕然地转头,看着面前的陌严皱眉。
“我的存在感很低吗?”陌严挥舞鬼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消失了。”
扶竹听见声音回头,当看见陌严时,他的瞳孔因为惊喜而放大。
“我断后。”陌严朝扶竹努嘴,不耐烦说,“快走,不然这姓白的尸体就要臭了。”
扶竹把白勿澄往上提了提,冬日尸体是不易臭的,陌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赶他走。
他担心地回眸,踯躅了半秒,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等扶竹的身影彻底消失,陌严才捂住腹部的伤口,痛苦地跪倒在地。
“陌严,这是何必呢?”奕权怜惜地抚摸陌严的脸庞,“为了一个罪人,得不偿失呀。”
“可是……”陌严抹掉嘴角的血,强撑着起身,“可是我是守卫啊,即便我们的主人妄自菲薄为佩剑,但自他救我们起,他就已经是我们誓死追随的王子了。”
塔下镇压的人
“唉,真是情比金坚。”奕权指甲划破陌严的脸,视线往下移,盯着那不断渗出鬼气的窟窿问,“和戏殷打架了?”
“没有。”陌严推开奕权,握住鞭子的手青筋暴起,“你想怎样,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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