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把剑从戏殷小腿中拔出来,转而抵上了他的脖子。
“我分明已经道歉了!你这个家伙……我和你拼了!”戏殷明白自己是出不去了,索性直接举起弯刀向帝髯砍去。
两人打在一起,但这一次明显是帝髯占了上风。
戏殷见自己没有胜算,阴险的把目标转移到昏迷的扶竹身上。
在帝髯再一次闪避时,他把弯刀转了一个方向刺向扶竹。
他势在必得,但一个红色的铁剑打落他的弯刀。
他惊恐地抬头,看着天上的奕权还有众多神仙害怕到发抖。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神仙?
难道帝髯一直在欺骗他?其实天道才是他真正的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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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殷,你祸害生灵、滥用职权!”李天王持着镇妖塔和其他神仙一起架着祥云落到戏殷面前,斥责道,“日巡史陌归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上报我们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戏殷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他高涨的气焰瞬间熄灭,手不安地抓住衣摆,唇颤抖着,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滥用职权,还有生灵什么的,我每年都到人间探访不是吗?对了,我有记录,你们可以查的!”
奕权皱了皱眉,众神见状连忙拱手让出道。
他走到戏殷面前,垂着眼伸出手:“我的地府管理者如此狼狈,那怎么是好?”
戏殷眼睛一亮,顺势站了起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违违反天规!陌归向来讨厌我,他和夜巡视苟私情被我抓过,肯定就是因为这个才污蔑我!”
“陌严吗?”奕权笑眯眯地问。
“是,他和陌归是恋人。”戏殷顿了顿,抓住奕权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啊……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奕权抬了抬手臂,不动声色甩开戏殷的手,“但是陌归给我了不少证据来啊,而且……”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扶竹,冲戏殷莞尔一笑:“我们来时,你在攻击扶竹吧?”
“那是因为……”戏殷眼底闪过慌张,“那是因为帝髯事先攻击我的,对,是因为他先攻击我,所以我才回击,我是在正当防卫!”
“真的吗?”奕权拉长尾音,好整以暇地审视戏殷,看了半晌,兀自点头,“好吧,戏殷的事暂且搁置。至于扶竹,他擅自破坏引魂铃,扣押工资三月,职位降一等。”
戏殷闻言若蒙大赦,欣喜若狂地点头。
“但是——”奕权话锋一转,看向戏殷时笑意渐散,“戏殷嫌疑未清,在没查明之前剥夺其职位。”
“可是……”戏殷不可置信地抓住奕权,接近跪在地上,匍匐着身体苦苦哀求,“您不能这样,如果没有我,地府一定会乱套的!”
奕权似笑非笑地扫开戏殷的手:“不会乱套的,过几天就是地府考试了,我相信会有杰出的鬼才代替你——”
奕权忽然停顿,戏殷整个人惊在原地,怔忪地望着奕权,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
奕权短暂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补充道:“暂时代替你工作,所以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戏殷觉得奕权在给自己使眼色,但他感到不明所以。
难道……奕权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
岁月如梭,扶竹昏迷了整整二个月,硬生生熬到了十二月才醒。
“你别看我,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臭小子,还狡辩,不是你玩忽职守扶竹会受伤?!”
“哥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保镖!再说了,帝髯是瘫痪了吗?”
饕餮和睚眦吵得不可开交,睚眦认为是饕餮失职,饕餮又认为是帝髯太弱,两人观点不合又火气冲,立刻夹枪带棒地吵了起来。
这一吵基本60天没停过,让耳朵聒噪了几十天的方倚都怀疑扶竹其实是被吵醒的了。
“你现在身体弱,好好休养,一会儿我让地府再派一个调理师过来。”帝髯端着一碗浑浊的符水,这是他从地府医院求来的,听卖符的人说有修魂的作用。
“我不喝了。”扶竹靠在床背上,他推了推帝髯递上来的药,面露难色,“难喝,我不要喝。”
“再喝一口好不好,乖,前两天不都坚持了吗?”帝髯熟练地捻起蜜饯,送到扶竹嘴边,“来,吃个甜的。”
“不要,先甜后苦的道理我懂。”扶竹咂了咂嘴,“喝了他我的生命会进入倒计时的。”
“呵,说得你什么有过倒计时一样。”饕餮从睚眦处吃了瘪,报复性地四处开炮,“还有帝髯也是,一个地摊买的便宜符水,他不喝就不喝呗,逼他做什么。”
帝髯抿了抿唇,思索几十万的符水是不是真的很便宜。
“我真的受够你们了!唯一和我志同道合的陌严还不在,我觉得我才应该要自杀。”饕餮扼住自己的喉咙,“啊!我死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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