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对琴酒都能假惺惺地阴阳怪气,从他口里直白地听到一句不喜欢某个人,简直像天上下了红雨。
她听着波本轻描淡写地说,“在长野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差点被他坑了。”
贝尔摩德:“就因为这个?琴酒也不是没坑过你。”
金发青年回头看她,果然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那不一样,我们毕竟还是同伴。”
“……关于我刚才忽然探究你内心的问题,我向你道歉。拜托了,别恶心我了。”
波本笑容这才一收,变脸似的往椅背上一靠。似乎懒得再跟她绕弯子,语言开始变得言简意赅,“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john walker想当神。”
“他想当神当鬼我都不在意,但是,在长野的时候他故意对付我是想让我投到他的门下。他不但想当神,还想当我的神。我只好满足他的愿望,送他去死了。”
他最后一句话倏然变轻,在车厢的阴影中回过头,灰蓝色的眼瞳深邃而幽暗,唇角的笑意却轻松明亮得异常。
冷静地和他对视几秒后,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样啊,我了解了。”
她手里的烟终于燃到了尽头,她随手将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但是朗姆不是在找john walker吗,你觉得他会让你杀了他?”
“果然,在组织里就是这点不好,完全不能随心所欲啊……”
身边人拉长了声音,语气又一转,开始变得不耐烦,似乎喜怒无常的毛病又濒临发作了。但这才是真正的波本,贝尔摩德一点都不意外,“所以你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还想靠他找到john walker呢。在把那位‘神明殿下’从监狱里捞出来之前,我没打算对我们的潜在同盟做什么。”
边说边看了一眼手表,波本正式变得不耐烦,连表面上的绅士都有点不想维持了,“问完了?我要走了。”
“问完了。”
她话音刚落,波本立即毫不犹豫下了车。她靠在车内,慢悠悠又点了一支烟,目送着金发青年离开汽车,走进了外头的阳光里,忽然开口,“波本。”
对方脚步一停,厌烦地回过头,满脸“你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救赎,遇到任何想要当自己神明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把对方干掉。”她没把他的厌烦放在眼里,慢悠悠地开口,“但是理智和感情是两码事,真遇到了,你下得了手吗?”
波本的表情变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东西?电影台词?你是戏瘾犯了吗?说起来你的确休息够久了,那么想演戏就回好莱坞去。”
贝尔摩德单手夹着烟耸了耸肩,“你就当我是吧,再见。”
金发青年这次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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