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想从她口里问出点有关拆迁的信息,但大概是为气场所慑,不太敢强行和她搭话,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送走了这位嘴碎且八卦的大婶,松田阵平这才说,“我问过了,中野桑今天应该在家里,上去看看?”
中野家在顶楼——一个很明显居住环境不好,但房租更便宜的位置。中野直子的资料里清晰登记着门牌号,他们很快找到了地方。松田阵平自觉上前敲门,中野家中的确有人,他才在门板上敲了三下,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在udi见过的那位中年女性在门板后漏出半张脸,门后头还挂着挂锁,疑惑和审视的目光从门缝里投出来。
某公安警察再次轻车熟路地装刑警,拿出证件晃了晃,“警察。”
门后的人眼中的诧异更浓了一点,视线从他又转到他身后的源辉月,以及跟着她的柯南,观察他们片刻后,到底还是点头将他们放进了门。
和预测一样,中野直子本人的确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她将几人领进屋,甚至礼数周全地给他们倒了茶水,但并没有完全相信似的,观察的目光还在不着痕迹地在某对姐弟身上打转。
当老师的人用词也十分客气,“这位警官小姐跟我之前见过的警察有些不一样。”
源辉月从udi喝茶喝到了这里,并不十分口渴,端起茶杯礼貌沾了沾唇就放下了。旁边的松田大概和她差不多,聊表礼貌地端起茶杯后,头也不抬地说,“你不用管她,她纯粹跟家里赌气,不然早进检察院了。”
他轻车熟路,两句话给源辉月加了个不食人间疾苦跟家中闹矛盾后跑出来自找罪受的大小姐形象,可能是过于贴合人物了,中野女士顿时了然,连眼底的疑惑都散了几分。
跟家里赌气的大小姐凉凉掀了他一眼,也没解释,默认地坐在一旁当花瓶,边不着痕迹地环顾中野家中陈设,边听着他演戏演全套地继续装刑警。
“我们是为了高濑文人的案子来的。据说您在案件爆出来之前就认为你的女儿橘井惠可能是受害人之一,之前可能已经有人来问过你了,但是有些细节我们还需要再确认,所以麻烦您还是再回答一遍。”
“你问吧。”
“橘井桑据说是八年前失踪的,失踪前发生过什么吗,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
“我当时跟惠有一些争执……”
中野女士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松田刚刚说的一样,这些问题她的确已经在各种场合回答过很多遍了。再刻骨铭心的伤口,被反复翻出来任由陌生人仔细检阅过多次,都会逐渐麻木。
松田问这些问题纯粹只是先将对话起个头,和被询问者建立一些初步的联系和信任关系。源辉月来之前就看过全部资料,没有继续再听这些早就看过答案的问题,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
中野家中非常干净整洁,这位中野女士大概是有些完美主义甚至是洁癖的人,地板光洁,家具摆放整齐,茶几上没有任何杂物,整个客厅中找不到任何杂乱的地方,干净到几乎没有烟火气。
茶几侧面用的壁柜被用作了书架,这个房子的空间没有书房的余地,屋子的主人大概是将客厅和书房二合一,壁柜里头满满当当塞满了书,只有正中央放着一张家庭照片,正是中野和她的女儿橘井惠。
照片的镜框大概经常擦拭,原木的花纹和拐角都没有一丝灰尘,照片中的少女正对着镜头笑,像一朵鲜妍明丽的花,琥珀色的眼睛宛如缓缓流动的蜜糖。
她观察照片的工夫,松田阵平已经把常规问题问完了,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这个人你认识吗?”
有问有答的中野直子忽然陷入沉默。
源辉月的视线安静转了过去,就见她盯着照片上的人,半晌,突兀地低声问,“你们不是普通警察吧?”
扫了一眼桌上穴户理一那张照片,又重新打量了几眼对面人的神色,源辉月淡淡问,“你早就察觉到他不对了?”
中野低低垂着眼,一缕半白的碎发从她整齐的鬓角滑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她鼻下的法令纹好像更深了,显得有些阴郁。
“我能感觉到他接近我用心不单纯,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新闻,但是后来又觉得好像还有其他目的,但是具体什么目的我就猜不到了。”
她抬头深深朝他们看过来,一双眼睛像幽暗的井,“从一周前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他了,有新闻说他被抓了,但很快这些新闻就被压了下去,是你们干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位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意外地敏锐和聪明,源辉月和她对视了几秒,忽然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他的确是高濑文人的协助者。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案件的幕后主使也不为过。既然你发现他的异常了,他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中野的呼吸好像微妙地滞了一下,房间中再一次陷入沉默。
源辉月也不急,甚至淡定地移开了视线,落在方才观察的那个壁柜上。那里头除了那张照片外全是书,甚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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