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等门口的人放下手,正好就对上了她饶有兴致的带着研究意味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是装的。”
“……”
这句话没前因没后果,但房间内的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金发青年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目光偏向房间一侧。但原地安静几秒后,他目光又缓缓转回来,直视向她的眼睛云淡风轻扬起一个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在装吧?辉月桑现在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我相信这个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吧?”
“不是吗?”
“我要是明确知道了你喜欢我,那我关键时刻卖你的几率不就更大了?”源辉月懒洋洋说,不闪不避对上他的眼睛,十分淡定地发表着渣男宣言,“毕竟这种情况下我就算真的把你卖了,要哄回来好像也非常容易?”
安室透煞有介事地思考一番,认同地点头,“嗯,的确是这样没错。”
源辉月状似友好地劝他,“所以你不打算改变一下态度,多考虑考虑?”
“……辉月桑,你要是真希望我好好考虑不会说这样的话吧?你明知道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越是被人劝阻不要去做的事情,就越是想去做。”
“这样?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
源辉月于是从善如流地道歉,好像非常讲道理,“我骗人的经验挺多,欺骗人感情这还是第一次,的确有点生疏,你体谅体谅。”
她一番话渣得明明白白,然而靠在门口的人歪了歪头看向她,忽然笑了。他微微垂着头,半长的金色碎发遮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温柔和煦地说了声“好”。
一手撩起风衣把手里的枪别回腰后的枪套,青年慢悠悠走过来,从容握住了她的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问,“六点多了,辉月桑饿了吗?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我只能做得简单点,稍微将就一下?”
源辉月看着他这副“波本”上身,距离犯病俨然只有一线之隔的样子。
“先等等,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执行人(三十一)
就像安室透之前说的,这件安全屋里的确没有准备多余的给第二个人的东西。
从卧室里的单人床到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再到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是单人份,以这人凡事都思虑周到的性格,这个地方很明显的确原本是他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忽然带她过来完全是临时起意。
虽然这位帅哥经常性一副精神不稳定,换一个身份就换个人格,不同身份之间还能彼此吃醋,一个人就能包圆一整个剧本的样子,但另一方面,源辉月又莫名有种直觉,他也是他认识的人中最稳定的人。
所以他现在把她挟持来这里必须不是忽然发疯安室透的号不想要了。
“你在躲警车?发生什么事了?”
金发青年一手握着她的手没松开,正半侧着身子扒拉衣柜侧面的一个柜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按了两下,弹出来一个暗格,里头果不其然又是把枪。
他把那把枪拿出来单手卸下弹夹检查,边悠闲反问,“辉月桑你觉得呢?”
源辉月:“公安部已经撤销对你的起诉了吧?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之前的越狱,难道风见君真的连这点小事都没做好?”
“唔,这倒不是,在我把辉月桑你的话转告给风见之后,他的工作效率迅速提升了一个台阶。”青年说着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之前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原来不是啊。”
“那是为什么?”
在她审视的目光下,安室透把弹夹重新装回手枪,若无其事地笑笑,“因为我杀了白驹?”
“谁?”
源辉月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某个叫做白驹二四男的倒霉蛋,john walker的第一任“圣彼得”。
“那个案子我记得交给三系去查了,目暮警部这么目标明确地怀疑到你头上,他们在白驹的遗体上检测出了你的dna?”
安室透懒洋洋地默认。
“你果然三个月前就找到他了。”源辉月视线变得有点凉,“为什么要故意在白驹身上留下dna组织让警方发现?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她身旁的青年把玩着手枪的动作倏地一顿,但源辉月这会儿没有注意,她正沿着这条猜测展开思考,“如果白驹死于谋杀你自己调查凶手就行了,没必要牵扯警方,你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是自杀?白驹死得悄无声息,其他人包括john walker那伙人都还没发现,所以你才在他身上留下了直接性的指向自己的证据,等其他人发现了白驹的尸体展开调查时,会理所当然误以为你就是杀死白驹的凶手。john walker的人已经很明显在警方有内应,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怀疑你可能在杀死白驹时从他那里知道了什么,然后以防万一找上门来。”
“不过白驹的遗体是被我的人发现的,说明这段时间john walker的人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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