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在身后,扯了扯舅舅的衣角,低声:“舅舅,我可以换一瓶。”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孟书?远惹麻烦。
孟书?远却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保持着一惯让人如沐春风的姿态:“小姑娘,这瓶是试验品,最终版本尚未完全确定,本来就?是非卖品,如果你喜欢皮革香调,那边还有另外的几款,可以让店员给你介绍介绍。”
桑宁手一指叶蓁:“那为什么卖给她?”
孟书?远开店经营,碰上无理取闹的客人不下多次,丝毫不动怒:“半成品给自?家人赏玩而已,但不能公开售卖给客人。”
话说到?这份上,周到?又客气,饶是桑宁再大小姐脾气,也只能不甘地收了手。
临走前?,她目光不虞地又瞥了叶蓁几眼,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
“舅舅。”桑宁走后,叶蓁垂眼,欲言又止:“抱歉,我给您添麻烦了。”
“你跟舅舅道什么歉,傻丫头。”孟书?远轻揉她的头,“舅舅说的是实话,这瓶本来就?是非卖品。何况别说真的是非卖品了,就?算是能卖的,我们蓁蓁想要的,舅舅还能卖给别人吗?”
叶蓁抬眼,眸光动几分,胸口顿时涌上酸涩的闷意。
从小到?大,她身边所有亲人的,孟书?远对她最好,和对亲女儿?孟颜,也没什么两样。
“既然要去给同学过?生?日,那舅舅就?不留你了。”孟书?远招手让店员把香水拿去打包,眉目和蔼,“有空再过?来,舅舅带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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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青鸟巷。
这条巷子在a大和附近的q大之间,开了众多有情调的餐厅酒吧咖啡厅等场所,成为两校学生?平时放松的主要去处。
一到?晚上,街巷两旁门头闪烁,各色灯光璀璨丰富,交织成漂亮又浪漫的海洋。
叶蓁却是头一次来。
程锦说那酒吧是新?开的,她本以为要花上一些功夫才能找到?,没想到?没走几步,远远便看见了两个大字:【墨色】
色温明亮,在寂寂黑夜中十分显眼。
占据了青鸟巷最大的一间店铺,门头宽敞得几乎是旁边小酒吧的两三?倍,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叶蓁推开沉重木门,入目是深蓝色的低幽灯光,以及舞台上在自?顾自?弹唱着民谣的无袖黑裙女歌手。
这里?不嘈杂,出乎她的意料,吧台和圆几处三?三?两两围坐着年?轻男女,看起来大多都是附近的学生?,纷纷晃着手中的杯子或享受静谧或低语交谈。
甚至还有抱着笔记本窝在角落赶论文的。
叶蓁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轻声礼貌向?她询问包间号,服务生?稍一思索,告诉她在楼上最左边。
“谢谢。”叶蓁颔首,刚要抬步,身后的人再度被人推开,一阵凉风袭背,刚才给她指路的那个服务生?喊了一声“老板”。
她下意识侧眸,门口处的灯光比里?间稍亮些,来人穿着白色毛衣,眉眼间带着淡淡笑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叶蓁记性好,一眼便认出了眼前?人是那天她和程锦抱着安安出去散步时,在外面遇到?的秦既南的朋友。
她停顿片刻,转身上楼。
靳然察觉到?有人落过?来的目光,逡巡而去却只捕捉到?到?年?轻女孩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纤细背影。
这么出色的长相,一张侧脸也令人记忆犹新?,他觉得新?奇,去问服务生?:“她去的哪间包间?”
服务生?一头雾水:“谁?”
靳然冲楼梯上的人抬了抬下巴。
“205”服务生?回答,“好像是定来过?生?日的。”
靳然微一挑眉:“去送个果盘,告诉他们今晚他们的消费八折,算是我们祝寿星生?日快乐。”
服务生?一愣,摸不着头脑,自?家老板何时这么大方,但还是听话地应了,去厨房端果盘。
桑宁进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闻言嗤笑一声:“靳老板,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墨色净亏损多少了?”
“我这刚开业不到?十天,您不如等半年?后再来问问。”靳然往里?走,在一张沙发上坐下,随意地翻了翻菜单,“喝什么?”
“什么都不想喝。”
“谁又惹桑大小姐生?气了?”
桑宁手里?的包一甩,烦闷地扯开拉链:“别提,看中的一瓶香水没买到?。”
“限量几瓶能让你都买不到?。”
“老板说是试验品不卖。”桑宁撇嘴。
靳然笑出声:“你又搞强买强卖那一套,能不能收着点性子。”他说着往菜单上点了几下,吩咐服务生?,“这些都上,酒水多上几杯。”
“有几个人要过?来啊?”桑宁拨动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上的两片,顿了一下又问,“秦既南来吗?”
“不知道。”靳然双手一摆往后靠,“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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