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喜欢你选用的一些字眼,很到位、很贴切,让整体气氛很浓郁,你翻得真的很不错,大可不必这么害羞。”他笑看再次赞美,表情眼神却变得愈来愈邪恶。轰!小脸霎时更红,有一瞬间她像是恼羞成怒似的抬起头瞪着他,但目光才触及他坏坏的笑容,眼底的恼怒便没用地溃散了开来,成了失措羞怯。他原本就是个潇洒迷人的男人,那种坏坏的笑只会增加他的男性魅力,电得女人头晕脑胀,但是但是不该这样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觉得羞窘,虽然他没说,但她就是知道。从小她就喜欢外文,即使父母强制她一定得学商,她还是不断接触外文,甚至私下偷偷接触笔译这份副业,虽然不少小说内容让她脸红心跳,但因为是工作,所以她总是以无色的眼光努力全力以赴。然而被他发现这项副业,她却莫名感觉好困窘、好难堪,仿佛像是偷看了某种片被抓包的感觉,她很想对他生气,偏偏他却露出那种会电人的笑。她心动,却也更生气。她己经够喜欢他了,她不想更喜欢他,否则她泊自己会变得贪心,会忍不住想更靠近他一些。“既然不能借书,那就一块儿出去吃早餐。”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她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我——”“借书、早餐,任君选择,我说过,我这两天都没事。”他双手一摊,然后神色忽然一整,微微倾身靠向她。“而且我的赞美都是真的,你真的不用觉得尴尬,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翻译手法,约你吃早餐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敦亲睦邻,同事这么久,在你眼中我应该不是什么大坏人,坏到让你连和我吃一顿饭都不愿意吧?”他一本正经的看看她,反而让她更手足无措。如果他更坏一点让她更羞恼一点也许她就可以坚持不跟他出去吃饭,但是他却忽然变得这么诚恳,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小鼻子小眼睛了。“你当然不是坏人,我没有不愿和你出去吃饭,我只是”她呐呐解释,脑海里才想起刚刚的事,又忍不住羞窘。她只是太内向也太害羞,更从来没有碰过这种情形,才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不是他的问题,是她的。“刚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拒绝自己,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故意用小说的事引她出房。“我应该回到楼上,但是我太累了,一不小心就在你的客厅里睡着,然后”他耸耸肩。“我不想让你无地自容,但是关于那件事你大可不必太过在意,那就跟比基尼差不多,海滩上多得是。”“那明明就不一样。”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但还是无法那么快释怀。“只要尺度差不多,对男人而言都是一样的。”他扯了扯嘴角,诚实回答。她又脸红了。“所以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穿了比基尼穿了泳装,就是这样,真的没什么好尴尬的。”他耸肩,然后微笑朝她伸出手“一块儿早餐?”虽然她还是有些犹豫,却也被他洒脱的笑容给说服了。她保守内向,思想行为完全跟不上时代,但那只是一场意外,而且他也诚心道歉了,她实在不该那么耿耿于怀。而且换个角度想,她不过是穿了内衣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并不是全身赤o。她试图安慰自己,虽然她还是很介意,自己瘦弱的身材被他看光了。“谢谢你,霍先生。”她轻咬看下唇,只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慢慢的将小手交到他手中。“还有,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不客气。”他笑了,然后理所当然握住她的小手。也许她还没有发现,这是她第一次愿意主动靠近他,也是她第一次没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距离。而他却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小发现,满心喜悦。唉,他完蛋了。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的心里蓦然狠狠涌现这个念头,但他一点也不在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从那天一块儿早餐后,霍刚又找了几个适当的时机邀她一起出去吃饭。也许是相处的机会多了,筱堇对他不再显得那样小心翼翼、手足无措,有时候还会主动询问他一些翻译手法、遣辞技巧,与他分享笔译时的犹豫和困难,有了共同话题,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他喜欢看她露出浅浅的微笑,听看她以柔软的声音与他聊天,耽溺于她流露在眼神间的爱恋,感觉两人共处时那种融洽的契合,以及隐隐的相吸。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而他想,他的喜欢恐怕己经不比她少。他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不是爱,但他渴望每天都能见到她,渴望能有更多的机会靠近她,甚至拥抱亲吻她他无法阻止对她的渴望,然而他们的工作性质不同,就连休假也不同步。
整个六月他至少有四十场的会议,地点几乎遍及全台,他空闲的时候她不见得有空,当她周末放假时,他恐怕还忙碌在某场会议中,虽然他想尽办法找出两人独处的机会,但事实证明,他最多也只能约她一块儿吃早餐。毕竟口译这一行虽然自由,却需要超人般的专注力和反应力,不但讲求专业学识、速度完美,更不容许半点出错,因为谁也不希望在商谈合约数字,或是任何法条规定时,得到不正确的翻译,每场会议都极度消耗精神,更别说同步口译,或是交替口译。因为长期过度消耗精神,压力大到几乎可以压垮一个人,幸好他终于熬到了月底,接下来有六天的连假。下午一点几乎才从会议中脱身,他就迫不及待回到了住处,打算休息一下,然后等筱堇下班后,再找个借口拐她出门。她是个害羞敏感的小女人,倘若他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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