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退缩在漂流木下的小螃蟹,小脸上立刻浮现歉意,接看她慢慢后退,足足退了三步远。“没想到我可以看到招潮蟹,这里的招潮蟹也和明信片上的一样可爱,谢谢你开车带我来这里。”她不舍的抽回视线,转头和他道谢,知道若是没有他当向导,她可能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只是一只螃蟹而己。”她满足的笑脸,让他的心房瞬间一阵紧缩。“可是它好可爱,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好漂亮。”她弯起粉唇,再次绽放出美丽的笑花。一道大浪袭来,正好碎在她脚边,那冷凉的温度让她的笑花更娇艳。顾不得凉鞋半湿,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摆又往前走了一点,开心的在浅浅浪潮间踢水、玩水,甚至脱掉凉鞋,用小脚感受海水和细沙在脚底流泄的感觉。她迎着风,踩着浪花,在一阵又一阵碎浪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海浪打湿了她的裙摆,但神奇的是,她看起来一点也≈ap;ap;x4e0d;≈ap;ap;x6127;狈,反而美丽得要命。就在一阵大浪又要袭来之前,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往后拉到怀里,然后在海浪冲碎在彼此的小腿上时,低头吻了她。“这是早安吻,刚刚我忘了。”他厚颜无耻的将自己的偷香行为完全合理化。在他深邃的注视下,她当然脸红了,但她没有生气或是抗议,只是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微微喘气。她玩得太忘我了,却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可以一块儿旅行的朋友,更没有可以让她全然放松的同伴,但现在他就在她身边,让她觉得这将会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你这么喜欢这里,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来吧。”他低声说看,然后继续牵看她往前走去。他的话让她的心瞬间甜暖,下一瞬间,那股甜暖却迅速转为苦涩。或许对男人而言,甜言蜜语很容易说出口,但她实在不敢忘记他们之间只是“试试看i而己。等假期过了,他们俩就不再是情侣关系,当然更不可能再有一同出游的机会,然而此刻他溺人的温柔,让她愿意相信他是说真的。在这场梦里,什么都会是真的。“其实今天我原本打算去海生馆的,我票己经买好了,你愿意陪我去吗?”她羞答答的看着他,第一次主动邀他同行或者是邀他约会。他扬眉,理所当然的将她又搂进了怀里。“当然,你以为甩得开我吗?”他坏坏笑看,然后蓦地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高举过头,在蓝天下举看她旋转。她发出惊慌的呼声,然后接看是惊喜的笑声。他像是又回到十七、八岁时的疯狂,但他却不想再玩遍所有酒吧,只想带看眼前的小女人逛遍她想去的地方,和她一起看遍所有美丽的风景,感受爱情在彼此间酝酿出的味道。是的,爱情。他想,他真的闻到爱情的味道。原本照计划,她只打算在垦丁待个三天的,不用每个景点都玩遍,只要能欣赏美丽的风景就好,谁知道在他的导览之下,这段旅程却延长成了五天。这五天,他们几乎把垦丁的每个角落都玩遍了,若不是因为她不敢坐水上摩托车,他可能会把她也拖到海上。每一天她都是怀着雀跃的心情、踏着轻快的脚步和他一块儿出门,然后怀着满足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盟洗之后,一沾枕就睡着了。自从搬出来后,她己经很少作恶梦,但偶尔还是会作。这几天她却不曾恶梦。她甚至不曾想到父母,也不曾为这趟秘密旅行感到心虚。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只是让她搬出来,而不是“同意”她在外面租屋,也知道他们只当她在胡闹,只要过一段日子,没有自主能力、活像是温室花朵的她,就会因为种种挫败自动搬回去。就算事情不如他们所预料,他们也会想办法“导正”她的人生。早在她搬出来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脱离那个家。因为她爱他们,不可能弃他们于不顾,也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而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只要他们需要她,她随时都会回去。她不可能永远随心所欲,也不可能永远当他的房客,总有一天梦会醒,总有一天他们会继续为她安排相亲,他们是她的父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们,所以她才会如此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刻。后天她就得恢复上班,最晚明天晚上他们就要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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