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是什么事?”
卓珏也没有“不拘束”,仍是恭敬地说:“昨天在路上走,偶然听到了乡音,不合勾起心思搭了句话,才发现是晚生的族叔……”
……倒叙……
卓珏昨天确实是见了这位族叔,但昨天不是他第一次见这此人。
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一个月前,卓珏当时正在路上走着,天虽然冷,但是越来越热闹了,去年过年就耽误了一些,今年他想到街上买些新奇物件。南北交通不便,自己打发个人送回家是难的,但是与赵振他们渐渐混得熟了,知道他们有一个会馆的商路,每年能来回一、两次,可以捎些东西。他家就在京城通往梧州的中途,说不得,多付会馆一点钱,请人家给带回家,同时也算给家里报平安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手头很紧,一般小京官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他也不例外。好在家中薄有田产,也可请会馆的人顺便给捎一点钱回来……
害!这么想着,卓珏脸上有点发热。这样的日子恐怕还得再熬些年头,这年头,一般人晋升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正逛呢,耳朵里就飘进了一缕乡音。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中年人,背后跟着一个小厮。他的小厮也是嘴快,跟那个小厮也搭了句话:“你们是南边来的吗?”
两边都说的方言,顿时亲近了起来。两家主人也互通了姓名,通完了之后,卓珏才发现这一位是他的远远远房的族叔。远到都不是一个县的,卓家祖上分了五房,卓珏家在一处,这一位是隔壁府的,如今已经做到了一州别驾,名叫卓宇。
早前卓宇不知道还有卓珏这位族侄,而卓珏隐约记得卓宇的名字。这是因为祭祖的时候,各支出挑的子弟都会被提及。卓宇与卓珏家远远远亲,提到的次数不多。
两人就临时凑到了一起,卓宇知道南人出仕、晋升都不如北方人顺利,也好奇卓珏是怎么能到京城做官的!一般而言,南方出身的虾米们在各地做小官会更容易些。
卓珏也想探一探这位族叔的口风,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脉,如果没有,则可试探问一问,能否拉到祝府这艘船上来。官场上混,不容易,他们南方人在朝廷里一向靠边站,得抱团。祝大理虽然不是南方出身,但是对南方士子是照顾的,且身边都是南方人。
素未谋面仅凭家谱认亲的叔侄俩,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卓宇带卓珏去了他的住处,叔侄俩聊了起来。叔侄俩第一次见面,只是叙了家谱、讲些乡愁,再说一点早年趣事。末了,卓宇与卓珏吃了一餐饭,卓珏告辞。
过了几天,卓珏提了点礼物过来,请卓宇吃饭,算是还席。
席间也只是说一些京城的趣闻,同时小小地向叔父请教一下为官之道。卓宇能爬到别驾,自有他的本领。
卓宇也粗浅地对他讲了一些:“莫要浑浑噩噩,从无将手上的事做好了就一准能升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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