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刚才死里逃生,已经有了相应的决心。
萧玉成骂了一声,“不过两个小筑基,装什么装啊!”
他上前一步,颤抖地握住剑柄,朝逾疆界修士高喊。
“奉劝诸位一句,别再前进。过了这道坎儿,就是邪修的地界。”他咽了咽喉咙,声调拔得格外高,“他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为首的刀修嗤笑出声,一个眼神投过去,就逼得萧玉成后退一步。
“我也劝你一句,胆儿小,就不要出装英雄,找个坑藏好。”
萧玉成压住难以控制的惧怕,告诫自己是在场修为最高的,绝不能退。
他挥剑刚想攻击,只听得刀修打了个响指,剑刃咔嚓断了。
下一刻,一只靴子直接把他踢飞出去。正欲爬起,那人又跃至身前,挥刀对准自己。
后方响起三道哀声。
柳依依担忧地望着他,执剑的手挣着抬起,却被威压定在原地。
萧玉成心里涌上重重暖意,却也知无可奈何。抬头直视敌人,打算亲眼见证死亡。
刀刃高高抬起,重重挥下。
说时迟这时快,远方响起威猛的低吼。
黑影迅速袭来,尖锐的利爪侧过刀尖,轻轻一触便断了。逾疆界修士还没来得及细思缘故,爪子迎面而来,在脸上剐过四杠,直接贯穿整个头颅。
撕拉一声,脖子扯断。
热腾腾的血液浇了萧玉成一声。
他按住起伏不止的胸膛,顺着鲜血留下的痕迹望向墙壁。一人懒散坐在墙头,右手还是爪子的形状,四爪插着惨不忍睹的头颅。
那人把头颅拎到面前,打量一会儿,嫌弃啧声,像是垃圾般随手扔了。
其余逾疆界修士警惕盯住墙头的人,低声议论。
“蛟爪?蛟族不是流放了吗?哪儿蹦出来个元婴期的蛟族?”
“看气息不像纯种,像是蛟族和人族的混血。”
萧玉成细细端详这人的脸庞,惊呼出声,“你是蛟遇?”
说书人的影壁显示过这人的脸,沧溟海大战的时候,这人带着众多海族混血奔赴沦陷海底的滨海城。
柳依依连忙扯起萧玉成,检查伤势。
谢瑶问道:“蛟遇是谁?”
谢琰也想起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樊楼还演过好大一出戏,就是偷了慈幼局阿婆红肚兜的那小子啊!”
谢瑶啊了一声,“那个一厢情愿的变态。”
蛟遇的眼睛立时斜了过来,“小姑娘说话小心点。”嘴角咧开一抹纯爱的笑意,“我和她是两情相悦。”
远在万里之外的阿婆:我呸!
“管它纯种杂种,杀了不就行了!”
其他逾疆界修士盯住蛟遇,提刀而来,双脚踩过石阶坎儿,跨进鬼樊楼的刹那,远方逼近一道红色的身影。
咔嚓、咔嚓数声。
所有跨进鬼樊楼的脚,全部断了,断口整整齐齐。
红衣身影的男修横着身子,侧眼看向前方。宽大的袖口里边不是人手,赫然是锋利的蟹钳。
“丫的,什么人都能进来了?简直脏了鬼樊楼的地儿。”
逾疆界一行身影向前瘫下,倒进门坎里边,哗哗鲜血流了一地。
蛟遇啧了一声,“根子,把他们踢出去再杀嘛,现在倒好,全是污血更脏了。”
红衣男修根子愣了半晌,“是哦。”
蛟遇道,“螃蟹身子转不过弯就算了,你怎么脑子也转不过弯。”
谢瑶看着争执不下的两人,脑海满是疑问,莫非正道找了邪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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