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庄斯池看到了,温枝也就没有继续避嫌。
他索性接通电话:“喂。”
“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吧。”商季同问,“你有空吗?”
“我现在在医院,先不去了,下次……”
温枝话音未落,那边的商季同语气焦急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温枝慢慢解释,“吃饭的话下一次吧,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我过来接你。”商季同说。
“不用。”
温枝已经拒绝了商季同,但是一旁的庄斯池这时按住了温枝的手,他的眼神晦朔不明,里面满是温枝看不懂的情绪。他对温枝说:“你让他过来。”
“为什么?”温枝问他。
庄斯池重复道:“你让他过来。”
温枝想了想,答应下来:“好。”
在等待商季同过来的期间,庄斯池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嫉妒。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你和商季同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问出口前庄斯池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他告诉自己,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温枝直接承认了:“嗯,前几天的事情。”
庄斯池这一刻也明白了路泽雨的心情。
他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
温枝看他一直没说话,轻轻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换人的速度太快了?”
庄斯池刚张开嘴,温枝就看到了他嘴里的血。血的颜色太鲜艳了,又沾在庄斯池的嘴唇上,温枝不可能注意不到。
他有些惊慌,想去拿纸巾帮庄斯池擦一下血,可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己还扎着针的那只手。
庄斯池低声说了句没事,然后自己去拿了纸巾擦掉了嘴上的血。
“商季同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他说,“记得告诉我。”
“我知道的。”
温枝的手覆在庄斯池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细长,但是和庄斯池的手一比就显得有点小。
商季同推开门时,看到温枝正靠在庄斯池的怀里。
温枝闭着眼,似乎是在小憩。
听到脚步声,庄斯池抬头,朝他这边瞥了眼。
尽管庄斯池什么都没说,但是商季同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极其明显的警告意味。
“抱歉,路上堵车。”商季同说,“来晚了一些。”
温枝适时睁开眼,他看向商季同,声音小小的:“你来了。”
因为温枝看起来一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庄斯池也就没有和商季同多说什么,他担心吓到温枝。
赵诚乐发来消息,说等一下有个会要开。
庄斯池想推迟会议,至少让他先把温枝送回家。
不过温枝很善解人意,他说:“商季同可以送我回去,你先回公司开会吧。”
庄斯池当着商季同的面摸了摸温枝的脸,然后说:“那我先去公司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等庄斯池离开后,商季同反手关上病房的门。
他走近温枝:“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些天温枝已经摸清楚了商季同的要害在哪里。他的语气立刻委屈起来:“我不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然后有点头晕,本来想去找庄斯池的,但是刚到公司就晕倒了。”
商季同原本看到温枝和庄斯池表现得那么亲昵还想问问温枝,可是温枝一说自己因为低血糖晕倒,他就没有心思在意别的事情了。他赶紧搂住温枝,问道:“有没有磕到碰到哪里?”
温枝今天穿了一条宽松的长裤,他往上一拉,那条白皙的腿就露了出来。
膝盖那里有一块显眼的青色痕迹,想来就是温枝晕倒的时候磕到的。
商季同皱着眉头,轻轻摩挲了下那块痕迹,手上的力气很轻:“痛吗?”
温枝其实不怎么痛,但是他看着商季同的表情,耷拉着嘴角,可怜兮兮地说:“哥哥,好痛。”
温枝自己是家中的长子,只有一个妹妹温昭。亲戚家的孩子年纪都和他差不多大,虽然有几个比他年长的,但是他和那些人见不上几面。
成年后的温枝几乎就没用哥哥这个称呼叫过人。发现商季同喜欢被这么叫的时候温枝觉得很有意思。
商季同贴了贴他的脸,然后说:“我帮你去拿支药膏回来吧。”
“不用了。”温枝说,“庄斯池已经帮我涂过药膏了。”
又是庄斯池。商季同想。
他看着温枝,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装出一副随口一提的样子:“你和庄斯池的关系真的很好。”
温枝知道商季同想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戳破,只是说:“我和庄斯池认识很久了。我们刚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
商季同稍作思考:“他看起来有点忙,下次要是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吧。”
温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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