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
回去路上时堵时通畅,孟安安吐槽了一路上司的坏话,末了,说道:“当然,另外一个王八蛋更可恶。”
梁招月就问:“哪个王八蛋让你这么生气?”
她又闭口不言,开始左顾而言它,梁招月就明白大概是她之前说过的那个很喜欢的人。
“你和他还没有结果吗?”
孟安安说:“大概就没有结果了吧,”她叹叹气,侧过脸看她一眼,“不是人人都跟你和哥哥那么幸运,先是一见钟情,然后恩爱长久。”
落日黄昏,窗外满是斜阳余晖的光影,落在挨挨挤挤的车流和大厦之间,给人一种懒散感。
梁招月想,她和周云川能不能这么幸运,还要看这个月。
那份协议是就此被遗落在抽屉里积灰,永无再见天光的可能;还是时间一到,就此发挥作用,她完全没数。
决定这一切的人是周云川。
不安快一年的时间了,她终于迎来了判决的时刻。
次日周云川从上海回来,他风尘仆仆的,眉眼间尽是疲惫。
他刚走进大院,梁招月顾不上还有旁人在,也顾不上他满面风尘,径直抱住他,说:“你回来了。”
周云川说:“嗯,我回来了。”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柳依棠说这次梁招月出差太久,她实在想念。接着又念叨两招月实在是瘦了许多,末了话头一转,让夫妻俩这段时间就住在老宅,她想亲自给梁招月补补。
那两周,两人就住在老宅,早上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再前后脚回来,柳依棠看着别说多满意。
梁招月自己也暗暗满意着。
因为签署协议日期那天无事发生,周云川并没有拿着那份协议告诉她,这段婚姻就此结束,两人到此为止。
她担心是周云川忘了,于是又安静等了三天,直到她再次要去杭城出差,周云川都没就那份协议的事找过她。
那份协议就像被他忘了一样,又或者说,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不过是她不安杜撰出来的。
就这么安安静静到了再次出差的前一晚,晚饭后,柳依棠突然找到她。
“云川有说那份协议的事吗?”
“没有。”
梁招月明白柳依棠坚持要他们留在老宅,大抵就是担心那份协议的事。
柳依棠说:“招月,你别哄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梁招月说:“奶奶,我跟您一样,这段时间我都在等他找我,可是云川他就是没因为那事找过我。”
闻言,柳依棠松了口气,笑道:“你这傻孩子,他不找你,说明是想和你过下去的;再说了他要是真敢找你,还有奶奶给你做主。奶奶跟你保证,除非你愿意,不然他就离不了这婚。”
梁招月抿唇,说:“谢谢奶奶。”
柳依棠摸了摸她的肩膀,又问:“那你愿意吗?”
梁招月低头,小声说:“您明明知道。”
有这话,柳依棠彻底宽心了,说:“好了,明早还要赶飞机,早点休息吧。”
梁招月送柳依棠回房,这才回到卧室。
周云川正洗完出来,见她回来了,问:“奶奶找你什么事?”
她想了下,说:“问我工作时有没有被欺负。”
他停住擦头发的手,语调顿时正经了许多:“被欺负了?”
她走到他身旁,拿过他手里的干毛巾,又让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给他一边说:“没人欺负我,工作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搞事情。”
周云川思忖半晌,说:“杭通那边要是借着聚餐灌酒为难你,及时和我说。”
梁招月找来吹风机,插了电,听到这话,她不免开玩笑:“你还要去杭城给我撑腰吗?”
他说:“你不欢迎?”
梁招月被逗乐了,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后来不知怎的,梁招月本来是站着的,弄来弄去,她倒坐在了他腿上。
还是一个跨坐正对的姿势,至于那吹风机,早已关了被丢在一旁。
夜深人静,周遭一片寂静。
周云川抱着她的亲了一会,同她抵着额头,说:“有点肉了。”
像是为了证实这句话,他的手特意在她腰上驻留了许久。
梁招月极怕痒,他一摸,她就忍不住躲,一来二去,两人气息逐渐凌乱。
梁招月说:“那你喜欢吗?”
周云川附在她耳旁说话:“你觉得呢?”
梁招月心里忍不住窃喜。
男人就是这样,永远都要让你猜,他们从来都不坦诚,尤其是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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