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便有传言流出来,说是周云川在追梁招月。
当然, 这里边的流言蜚语自然也少不了。
比如有人猜测梁招月拿下这个项目是不是依托了周云川背后的资本运作。
放在从前,梁招月或许会在意这等流言, 跟自己计较, 经过三年的历练她倒是看开了。
与其在意别人如何说, 倒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而且只要你不在意,好事者也刮不起什么风,久而久之,那些揣测和编排也就慢慢淡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梁招月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周云川说的谈恋爱。
可是她是喜欢这样的相处,以前她总追着他跑,如今换成他在她身后跟着她跑,这样的位置变换,让她有种两块破碎的玉在慢慢重合、归于一体的感觉。
转眼时间进入十月,迎来黄金长假的同时,梁招月也迎来了孟安安和徐明恒的婚礼。
两人的婚礼定在五号和六号,而梁招月整个国庆基本是没有假期的。
那一整个假期她们几家中介机构都在开会,一个会议接着一个,好像在赶场似的,梁招月没时间参加孟安安的婚礼,只在临近中午休息的那两个小时赶去现场见证了下他们交换戒指。
孟安安的父母也来了,几年不见,孟望夕看着似乎更为羸弱,也更为娴静了,身子骨看着极弱,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一样。
从孟安安口中知道她的事后,梁招月再见到她,总有种复杂的情感,心疼她的同时,又为她的遭遇感到愤懑不平。
因此当梁招月见到周霁华,就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别说什么点头打招呼了,她连正眼看他都曾未有过。
周霁华见她不搭理自己,心想,果然是有人撑腰了,当年去港城对自己还毕恭毕敬的,现在知道周云川非她不可,回头找她,自以为找到靠山了,脾气也跟着拽起来。
他当即说:“云川,我上回给你介绍董总的女儿,你去见过没有?”
周云川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今天是安安很重要的一个日子,我不想和你吵架。”
话落,他再也不看他一眼,牵着梁招月的手,举着酒杯,带她去见某行的行长。
周霁华再清楚不过,他这个儿子是最讨厌社交的,这种酒会上的人脉交际,他从来不屑于做,现在他为了一个摆不上台面的梁招月,竟然开始做起最厌恶的事。
看着他将梁招月举荐给那些有声望的人时,周霁华觉得这一幕实在碍眼加刺眼,当年他跟周云川那么吵,吵到最后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都没有了,周云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根本不走他铺好的那条康庄大道,而是要自己再闯一条。
孟望夕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如今他也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别再去气他,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周霁华说:“你也不看看他找的那个女人刚刚看我那样。”
“哪样?”
周霁华没说话。
总不能说,梁招月看他就像看一摊狗屎那般嫌弃吧。
他牵起孟望夕的手,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明天下午我们就回港城吧,在这边待得没什么意思。”
孟望夕说:“怎么会没意思,今天是你女儿大婚的日子,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该高兴吗?”
周霁华喉咙就跟卡了跟鱼刺一样,不上不上的,让他十分难受。
见他这样,孟望夕笑着抿了口红酒。
这边梁招月被周云川带着见了好几家银行那边的行长,还有税务局那边的人,她忍不住调侃他:“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
以前多是别人主动来找他攀谈居多,刚刚竟是他主动,梁招月明显能看出那些人的震惊,再看他的主动不过是为了将她介绍给他们认识,那些人的震惊更是藏都藏不住了,言语间对她也客气了很多。
周云川拿走她手中的红酒杯,换了一杯果汁放到她手里,说:“不是项目上遇到点困难了?你和他们认识了,接下来的进程会顺利许多。”
梁招月不禁莞尔:“你连这都只知道?”
他用酒杯碰了下她的,说:“我不是在追你吗?自然要有追人的态度。”
杯子相碰间,发出清脆的一道声响,在热闹嘈杂的会客厅,并不足以明晰。
可梁招月的心脏也像是被那杯子碰了下似的,怦怦跳着,但她嘴上还是不饶过他,故意问:“董总的女儿是谁?安安认识吗?”
周云川很是认真地说:“我不认识这些人,也没见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江柏调出我这三年的行程安排,在这三年里,我从未和任何一位陌生异性单独相处过,哪怕是工作上的往来,我都会带秘书或者助理一同前往。”
梁招月心里忍俊不禁,面上却是淡定:“你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他叹了声气,像是后怕一样:“怕你误会,怕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
他倒是会说话了不少,知道她爱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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