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面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甚至有人探头探脑,打听赢家是何许人也。
李识宜若无其事地放杆,手扯开毛衣领口透了透气,仿佛刚才耗费不少力气。实际上明眼的都能看出来,他赢得异常轻松。
谭承阴沉沉地问:“你还打热了?”
“嗯,空调开得高。”李识宜说,“我想回去换件低领的衣服,你们先玩吧。”
谭承早想让他别打了,免得周围那些眼睛不老实,所以就没拦他。
他一走邢天羽就说:“这个李识宜,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谭承听着这话,盯着李识宜的背影,目光充斥浓浓的占有欲。
相比起台球厅的热闹,外面倒是很清静。
一路走回别墅,李识宜留意监控探头,发现果然如谭承所说,只在路上有,一进住宿区就没了。
他跟于霆的房不挨着,a105跟102,中间隔着邢天羽和谭承的,但房型都一样,进门就是躺椅和圆形露天温泉池,走进推拉玻璃门才是内室。
房卡一靠,房门应声打开。李识宜拉紧窗帘换好衣服,打开带来的背包,里面赫然是手套、帽子,和一卷黑色封口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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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不见人,谭承电话打过去。
“你怎么还没过来,换个衣服要这么久?”
结果李识宜像是在睡觉,嗓音柔软沙哑:“嗯?抱歉,我睡着了。出完汗不太舒服,所以我泡了个澡,没想到泡睡着了,你们还在打球?”
谭承心头的火哧一声全灭,同时有股愉悦的电流窜上脊柱,令他产生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仿佛发现猎物正一步步被自己征服,滋味儿好极了。
再一开口,他不自觉带上了亲昵:“泡个澡都能睡着,我说你就不怕淹死是不是。还睡吗,要睡就睡,不睡就过来吃饭。”
“我再睡会儿,你们先吃。”
挂了电话谭承眉头舒展,迈开大步下楼用餐,连背影都是按捺不住的生猛亢奋。
邢天羽在后面撞撞于霆:“别耷拉着脸了,不就是输了几万块钱嘛,对你算个事?”
“不是钱的事。”于霆心里还憋着气,但碍于谭承又没法发作,只能强压下去。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他妈狗脾气。”邢天羽说,“我看你是这段时间上火了,晚上跟那妞泄泄火,让她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起这个,于霆猛地一顿,脑筋转了下:“那药一会儿你给谭承?”
“操,别提了,我刚问他要不要,他说他瞧不上!这孙子,真特么能装,害老子白准备。”
“那你拿给我。”
“猴急个屁啊,天刚黑!”
“别废话,赶紧拿给我。”
“行行行,在我房里,自己拿去吧。”
邢天羽直接把房卡给他,转身就进了自助餐厅。
于霆先去拿药,然后回吧台要了三瓶洋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完药,叫来一个服务员,拿出五百小费。
“这三瓶酒晚上八点分别送到我说的这三栋,记住了,中间这瓶给105的。”
服务员不解地问:“三瓶酒不是都一样吗?”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废他妈什么话!”
“好的、好的,要是房间里没人呢?”
“去找前台拿房卡,没人你就摆桌上,把酒倒到酒杯里,多倒点儿,听懂了吗。”
“嗯嗯。”
对于服务员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他笑眯眯接下小费和酒,轻声问:“哥,你是不是要给谁制造惊喜啊?”
于霆扯了扯嘴角,眉宇间渗着难以察觉的恶意:“当然是惊喜。”
见血(上)
自助餐吃到一半,于霆突然接到紧急电话。
跟工地上的事有关,之前他贿赂的某领导被查了,可能要牵连到他,熟人收到消息就赶紧给他通气。他一听这不得了?立马安排手下人去疏通,前后沟通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等他回来重新落座,邢天羽笑他:“于总还不赶紧再扒两口,保不齐过了今天就得吃牢饭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霆气不打一处来:“乌鸦嘴,少咒老子,老子就算吃牢饭也得拉你下水。”
“哟哟哟,急了,谭承你看,丫刚才打台球输了就挂脸,现在损他两句又挂脸。”
不提打球的事还好,一提这事于霆更烦躁,脸一沉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他妈动不动就挤兑我。”
“行了行了,吵什么。”谭承拉了一下,于霆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临了还骂了句特别难听的脏话。
“现在舒服了?”
谭承扫邢天羽。
邢天羽哭笑不得:“我说什么了我,他自己干出来的事。老子还觉得有这种兄弟特跌份呢,我吭声了?转过头来照样帮他。”
说白了,他们这帮人也有鄙视链,像于霆这种父辈白手起家的富二代,在谭家、邢家这种官商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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