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良瞬间收声,拉着方石涛又往旁边走了走,嘴里不住的夸:“火车站可真!大!啊!”
一个小时后,火车进站,周曜领着任业良和方石涛排队挤上火车,找到他们买的卧铺。
等人都上来之后,绿皮火车发出呜呜的声音,朝着前方行驶。任业良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景色,情绪很是兴奋,但随着时间过去,他心里又有点难过惆怅:“咋就开始想家了呢。”
“曜哥——”
任业良和周曜的床就是上下铺,他往过道歪了歪仰头往上看。就看到他哥摩挲着手里的银行卡,眉眼柔和,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一看就是在想念嫂子,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过去打断了。
任业良缩回身子,看着窗外长长地叹一口气。
……
温悦对于周曜的离开也有些不适应了。
她总是下意识忘记周曜不在的事情,经常干什么嘴里下意识喊着周曜的名字,结果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无人回应。然后才反应过来,周曜这会儿正在前往申城的火车上呢。
习惯了周曜一直在身边,他突然离开,感觉还有点奇怪。
晚上烧了水自己将水桶提到隔间,看到手上勒出的红痕,温悦站着发了会儿呆,心里愈发怀念周曜在的时候。她抿着唇叹一口气,洗完澡回屋关灯上床睡觉。
也不知道周曜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没了周曜,这床显得好大,随便滚来滚去都不会掉下床。温悦将床边放在板凳上的电风扇开到最大档,抱着薄被,闭上眼进入睡梦当中。
温悦做了个梦。
她梦见周曜带着任业良和方石涛到了申城,但因为他们第一次去到大城市,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很快就因为惹到了那里的地头蛇,被人围着揍。
周曜又是那种不服输的倔强性格,当场就还手,但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武器。他被人偷袭砸到后脑勺,脑袋被砸破倒在地上,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往外淌。
眨眼间他身下就汇聚了一大滩血泊,周曜倒在血泊当中,生死不明。
温悦直接就被吓醒了,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
看着窗外还没亮的天色,她缓缓吐出口气:还好,只是梦。
肯定是她太担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曜虽然脾气差了点倔强了点,但脑子还是聪明的,应该不太可能出现梦里这种情况。
……
……
“悦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刚上完早自习,课间休息,李念秋放下手里的课本,偏过头上下打量两眼身旁一大早就没再状态的好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问了两遍温悦都没反应,李念秋更疑惑了,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悦悦?”
温悦这才回神,茫然地啊了声:“怎么了?”
李念秋挑起眉:“发什么呆呢,跟你说话也没反应。”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周曜他们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到申城了吧。”温悦眨了眨眼,说话温吞,眼底挂着明晃晃的担忧。
李念秋瞬间明白,笑了笑:“担心呢?”
温悦点头:“是有点儿。”
“不是说他们就是去申城逛逛,出不了什么事儿,放心。”李念秋安抚她,“你男人聪明着呢。”
温悦蹙眉:“但是他脾气太冲了,我担心他跟人起冲突。”
李念秋笑笑:“你等他打电话回来,你叮嘱他两句。”
温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见温悦还是一脸担忧,李念秋微微摇头,笑道:“你跟你男人感情真好,这才分开几天就念成这样,那等你考上大学了怎么办啊?”
温悦脱口而出:“我可以考申城大学——”
李念秋挑眉:“你们小两口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就这么喜欢他?不过周曜对你那么好,你喜欢他也正常。”
温悦脸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什么喜欢,我就是担心。”
“不喜欢你担心个什么劲儿?”李念秋回道,看着温悦别扭的脸色,又挑眉,哂笑:这妮子该不会还不知道她对周曜的感情吧?那就有意思了。
她慢悠悠地转移话题:“你这周是不是得回一趟村里。”
温悦啊了声,有点茫然。
李念秋:“你父母忌日不是要到了。”
随着李念秋这句话说完,温悦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有关的信息和记忆,确实原主父母的忌日就在这周来着。她点头应下:“要回去的。”
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这些事自然也得她来。
“那周五你跟我一块儿,回去你顺便问问方奶奶要不要一起。”李念秋说。
温悦应了声好,并努力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不去一直想着周曜他们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到了申城,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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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了三天的火车终于在目的地申城火车站停下。火车上的人们提起行李鱼贯而出,有些人甚至直接从窗口处往下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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