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每一天好脸色,现在见婆婆这个表情,立刻闭上了嘴没再出声。
十九号床的小孩被曹燕的斥责声吓到,醒来就哭个不停,她母亲立刻将孩子抱起哄着,不过效果甚微。
突然被当中指责,身为被指责的对象,岁笙看都没看她一眼,搬来凳子放到窗台前,开始吃自己那份加辣羊杂汤,完全没有理会曹燕的打算。
洪淘见岁笙这个反应,忍不住嗤笑一声,他早就看不惯这个老婆子了,每天扯着个大嗓门,对谁都呼来喝去的,摆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她钱。
今天去二十床蹭点心,明天去十九床蹭奶粉,后天又觍着张脸跟他要海胆,还说给她儿媳吃,弄来的水果点心都不舍得给儿媳吃,真以为他傻?
洪淘这一声笑,好似刺激到了曹燕的某根神经,本就懊恼一个小辈竟然敢无视她,现在更是怒火上涌。
直接三步并两步,走到岁笙面前,伸手去抓对方的肩膀,可惜伸手扑了个空,对方背对着她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松躲过她伸出的手。
岁笙看着刚做完案就来找事的人,当真是佩服她的心理素质,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害人的心虚,该说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坏种?
被岁笙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让曹燕浑身不舒服,她见用手住不住她,那就用嘴开喷:
“你这个丫头是没人教你什么叫礼貌?长辈在这说话,你在这装聋子哑巴?让你把这肉汤给我拿道屋外去吃,你听不懂人话吗?”
曹燕瞪着双倒三角小眼,目光凶狠,张口露出一口东倒西歪的黄牙,不像在说话,像是要吃人。
童老爷子见这人找茬欺负岁笙,也是来了脾气,出言警告:“你这人还想动手不成?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后院,再撒泼,我只能就叫护士来请你出去了。”
对于童老爷子的话,曹燕完全没当回事,一个瘸腿的老头子,半只脚都买进棺材了,能把她怎么着?
她只盯着眼前的岁笙不放,见她还是低头吃饭,跟不不理睬她,挤压的火气升至顶峰,直接伸手打翻了她面前的羊杂汤:
“你不是喜欢吃吗?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吃!”
“啪!”汤碗直接被扫落在地,砸成了碎片,里面满满一碗的羊杂汤直接撒了一地,有几滴还溅到了医院的白墙上。
这突然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呆住了,知道曹燕脾气臭火气大,但谁都没料到她突然发难,直接将人的饭给扬了。
曹燕的儿媳惊呼一声,很快两道婴儿的啼哭声响彻病房,刚回来的童奶奶两人不明所以,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买个饭回来,就突然变样了?
岁笙抖了抖裤腿上沾到的油渍,刚刚闪躲不及被命中,真是倒霉,怎么哪里都能遇到这些奇葩。
民政局里那么多次近距离观摩男女对打,她都没有被波及,没想来医院吃个瓜,反被人盯上了,她长着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吗?
童奶奶听到老伴的描述后,立刻拉过岁笙就要跟这个疯婆子理论,却被岁笙反过来揽到身后。
这人的思维明显不符合大众路数,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童奶奶掺和到里面,省得对面的家伙再一个想不开,给自己踩缝纫机的年限又增几笔。
岁笙吐槽曹燕脑子有病,却不知道她平淡的反应落在其他人眼里,同样正常不到哪去。
曹燕刚放完大招,以为对方会吓得连连后退,没想这人不只是聋了、哑了,好像还瞎了,根本没看到她将碗打翻。
其他人怎么想,岁笙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可惜那碗羊杂汤,她特意让店老板多放的辣椒,结果反倒喂给了地板。
‘回去还要洗裤子,好烦。’岁笙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就在病房内所有人都等着岁笙下一步反应时,她突然动了,但不是冲着曹燕去的。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岁笙快步走到十九号床的产妇面前,一把抓住了她伸向奶瓶的手,那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岁笙没有多解释,只是摇头:“这奶不能喝了。”
所有人都纳闷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还在她和曹燕对峙的时候,却没人注意到,病房内有一个人变了脸。
曹燕死死盯着背对她的岁笙,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冲上前,双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大脑反复思考岁笙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曹燕:她为什么这么说?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她看到什么了?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我怎么可能被发现呢?不可能,不可能,她肯定是脑子不好使胡说的!]
‘谁脑袋不好使?’岁笙有些无语,自圆其说的支撑点就是别人脑子有毛病?这是什么逻辑,她表示无法理解。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会交由其他人来烦恼了,警察到了。
病房突然走进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在看到领头的竟然是陆泽然,岁笙有些纳闷,今天警局工作量是突然跟民政局同步了吗?
其他人也被突然到场的警察吓了一跳,见为首的那人走向岁笙说了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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