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轻薄的衣裙被泉水浸透了。
郁灵没有丝毫力气, 她也不知道伏在池壁多久了。
贝齿深深地嵌入手臂雪肌,几乎要咬破。
“爱妃,你这叫没有兴致么?”萧铎在她背后嘲讽一句, 松开她的腰身,起身离开。
郁灵羞愤欲死!
入秋多日, 早没了夏季的暑气, 冰凉的泉水叫她浑身寒冷。
萧铎揪过布巾擦拭头发。
郁灵艰难地淌水,爬上石阶, 确因腿软险些跌倒,身上衣裳黏连,狼狈不堪。
而萧铎只是在擦拭头发之后, 冷漠地看她一眼去了内室。
啊啊啊!!郁灵拍打水面,她明年生辰愿望是,萧铎能早日驾崩!
紧接着她拭干头发,穿好寝衣, 擦拭发油,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才离浴殿, 以为萧铎已经离开清宁殿。
未曾料到,她撩开床榻幔帐, 萧铎正耐心地等着她。
郁灵手还扶着幔帐,就这么有些绝望地盯着他。而后她爬上榻, 越过萧铎躺到内侧。她疲乏至极, 这会儿丝毫不愿意同他亲近。
“擦的茉莉头油?”
萧铎俯身, 手指娴熟地解她的寝衣带子。
郁灵顿时如炸毛的猫儿一般, 狠狠踢向她, 这一踢力道不大,却是引得萧铎蹙眉。
她似乎踢掉了要害?
素来游刃有余的男人头一次在她面前疼得冒冷汗, 伸手便攥住了她的足踝。
“诶?”下一瞬郁灵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
在郁灵的印象里,萧铎从未对她这样狠,仿佛要这般将她弄死在榻上。方才还不如踢狠一些,叫他断子绝孙呢!
“为何不求饶呢?”
许久之后,萧铎问她。
微凉的秋夜,郁灵却一身的汗,长发披散肩身,奄奄一息仿佛一尊破碎的水晶娃娃。
她的手紧紧地揪着男人遒劲有力的胳膊,指尖嵌入肌肤。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更不论求饶了,况且她倔强得不想求他。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两人似在互相较量着。
郁灵满面泪水,张口咬在萧铎肩上。
“原来你还有力气。”
萧铎上身肌理分明,强壮健硕,他的手微微用力揪捏住了少女纤柔下颌,逼得她不得不松口,与他接吻。
隔日清晨,郁灵醒来时完全是个魂不附体的状态。
她如同坠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足踝上布着青紫。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天已经大亮。
郁灵下榻,萧铎正穿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显然他也没有比她好多上,左脸上布了两道深深的抓痕。
她沉默着穿衣。
此时刘歇送汤药进来。
“去给娴妃饮下。”萧铎慢条斯理地翻着衣袖。
郁灵接过汤药,当着萧铎的面一口饮下,萧铎这才收回目光,沉默着离开了清宁殿。
***
随后几日,萧铎两次夜里传她去养心殿侍寝,郁灵都以身子不适为理由推脱了。
月底便是选秀,秀女们已经提前住进宫中。郁灵每日都能听见消息,比如哪位小主在御花园偶遇皇帝,哪位小主得陛下赞赏仪态端庄
这样很好,最好将五十多位秀女全部纳入皇宫,萧铎可就有福了!
第五日的时候,萧铎夜里又派人来传她去养心殿。
郁灵躺在榻上翻看话本,“告诉陛下我身子不好。”
再过几日便是选秀,她已经开始罢工了,横竖她再不得宠,还有贵妃这颗大树,萧铎总不能饿死她吧。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养心殿来人,刘歇趾高气扬地抱着拂尘过来,“传陛下口谕,娴妃娘娘身子不好,陛下命奴才撤了娴妃的小厨房,往后陛下赏赐什么,娴妃吃什么,千万要把身子养好!!”
啊?撤走她的小厨房?
小厨房每日做的膳食点心可是最合她心意的啊,萧铎赐她什么,她吃什么?那万一他存心饿着她呢?
郁灵一下无力地跌在榻上,萧铎他绝对是故意为难她!
隔日贵妃得知这件事,“你去向陛下请个罪。”
郁灵素来是个知进退的人,但这一次她不想向萧铎屈服。
如此与他犟着,萧铎得寸进尺,免了郁灵的月例。一千两啊,那可是足足一千两!郁灵气得在寝宫里来回徘徊,拳头捏得紧紧的!
绣房原该送来的这个月新衣裳,郁灵也没有等到。
清宁殿与冷宫无异。
听闻萧铎召见了骠骑大将军的嫡女,十分满意,宫里头都说皇帝要册封这位江门虎女为皇后呢。
大将军的嫡女想来是个手段厉害的,郁灵一想到自己往后要在这对夫妇手里讨生活,眼泪就落下来了。
“娘娘,苏州府来信了。”绮罗拿着信步入寝宫。
郁灵打不起精神,父亲说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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