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符合空气动力学啊。
这东西连我家老爷子那个木鹊都不如啊……
谷小白一脸的嫌弃。
就这?就这?
我穿越了两千多年,你就让我看这个?!
“不,墨翟才疏学浅,尚未能造出能够飞行三天不落的木鸟。”
“哈,那你输了!”谷小白拍手。
“难道你造出来了?”
呃……
谷小白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白航。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造没造出来啊,他刚才才知道自己要来赴约好不好。
白航在后面对他摇了摇头。
公子,您这几天就都在尝试把老爷子的那只宝贝木鹊偷出来比试,哪里有时间造什么木鹊了?
而且,这曲阜城里,谁不知道,公输般的孙子公输白,是个连凿子都不会使的人……
您当初答应打赌的时候,恐怕也不是为了自己能造出来,而是打算偷自家爷爷的宝贝木鹊来应战吧。
“我们当初定下的赌约,若是我输了,就一切听你号令,你要招摇过市也好,要欺男霸女也好,我定然无所不从。但是在你造出来能飞三日的木鹊之前,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欺凌我的门生……既然你没有赢,我也没有输,不如我们择日再战?”
说到这里,墨子拈着胡须,道:“不如,我们十日之后再比?”
“等等,我们的赌约是这样的吗?”
谷小白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难道我这个身体是个傻子?
谷小白出了门,捂着脑袋,刚刚坐上了白航的马车,突然一拍大腿:“糟糕,我果然中了黑子的缓兵之计!”
墨翟这家伙,分明是清楚,现在这个时代,不可能造出来能飞三日三夜的木鸟啊!
这是故意让自己没办法欺负他的门生。
果然,叫黑的人都坏,一肚子坏水。
看谷小白离开了,墨翟的一名门生道:“老师,如果公输白把公输般的那只木鹊拿来了,或者从公输般那里学到了如何制作木鹊该怎么办……”
墨翟微微一笑,道:“我辛苦研制了三年,都没能让木鸟飞起来,想要在飞上天三天三夜,哪有那般容易,公输般的那只木鸟,也不过是有一日狂风大作,被吹上天飞了一会儿,哪里有飞三天三夜了?公输般不过是因为好面子,才这般宣扬罢了……”
“那您为什么还和他打赌……啊,等等,我明白了!”
老师英明!
记住,你是我小白的人
墨翟恐怕也没想到,谷小白并没有离开,他坐在白航的车上,走了没多久,就下了车,命令白航驾车远去,过一会再来接自己。
这会儿,谷小白正在房子后面,偷听墨翟等人的谈话呢。
听完之后,谷小白也不知道是该生气也好,还是该苦笑也好。
墨翟不愧是能够在古代创立“墨家”这一思想学派,和“儒家”并称显学的人!
玩弄一个不学无术的公输白,就跟玩儿一样。
可如果被玩弄的是我自己,那就不爽了。
若不是我学过辩证唯物主义,恐怕要被这个黑子给绕到坑里去了!
这一会儿,谷小白的内心深处天人交战。
要不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时代的碾压?
算了吧,太欺负人了。
但是真的好想这么做啊……
也不怪谷小白那么心动,实在是墨翟提出来的那个赌注,确实是太诱人了。
墨家意味着什么?一诺千金?
不,墨家的诺言,可以一诺生死!
墨子本身,是一个宛若圣人一般的存在,他对自己的自律,已经严苛到了极致,他的追随者,也是如此。
后世,墨家的继承人因为没能替人守城,可是连同首领钜子和一百八十名弟子,一起殉死了的。
如若不然,墨家可能还不会如此没落。
可见墨家对信义的信诺程度。
而墨家的人是什么?他们是苦行者、工程师、死士、游侠……
谷小白能够从古代挥手招来一堆乐师、舞者。
能够叫来千八百的士兵、护卫。
但是就不能挥手就招来一堆的实验室助手、科研狗、工程师、研究生……
研究个啥,都会有人指手画脚的,不爽。
如果一群人,又能当苦力,又能当保镖,又能当实验室助手,又能当科研狗,又不要钱,累死都不会抱怨的……
想想都完美啊!
简直就是我的实验室最完美的剥削对象!
这些人,如果好好调教一下,能不能成为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科研助手呢?
不说别的,能帮我发掘一个沉船都行啊。那些大手大脚的士兵,干起活来我都心疼……
这个想法一出来,谷小白就有点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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