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也在看着谷小白,内心也在评估着把这位少年留下的几种办法。
一个做任务心切,一个爱才心切。
如果说谷小白和裴旻的对决,已经让李隆基大开眼界,谷小白的那段《古意长安》,更是让李隆基叹为观止。
当然了,更让李隆基觉得奇怪的是,谷小白的那种态度。
面对皇帝,都浑不在意,甚至还可以口吐芬芳。
明明气的人要死,心思就在是立刻把他斩了,还是容他苟活两日再斩之间徘徊,这家伙还跟没事人一样,有恃无恐的。
这种肆意狂傲的感觉,令李隆基啧啧称奇,这少年到底从哪里来的啊!
仿佛不是生活在凡间似的。
唯一苦了的就是裴旻了。
大半夜的,还得把自己家里的家眷全叫起来,让谷小白在自己家里搜了一大圈。
搜了一圈不说,没找到人还埋怨他:“你早说小蛾子不在啊,害我浪费时间!她去哪里了?我去找她!”
裴旻气得差点就要让人把昌叔给砍了。
这家伙,真是蛮不讲理!白瞎了这一身的好武艺!
而自己,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李隆基笑眯眯看着谷小白满脸失望的模样,好奇道:“这位公孙大娘曾经对我说过,自己在这长安城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亲人,你又如何认识她,叫她什么小蛾子?”
谷小白刚想说一句“关你什么事”,然后就看到旁边裴旻一示意,一名金吾卫把刀驾到了昌叔的脖子上了。
昌叔:/(ㄒoㄒ)/~~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我变成了人质了!
谷小白这才不情不愿道:“我认识她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
“许多年?”李隆基嗤笑道:“你才多少岁,说话这般老气横秋。”
也难怪李隆基对谷小白这般不屑。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告诉别人说,记不清多少年,那岂不是图惹人笑。
谷小白看着李隆基,内心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想要把李隆基拐走,得另辟蹊径,用其他的办法。
谷小白问李隆基道:“现在是开元几年?”
李隆基自己愣了一下,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现在是开元几年?
“现在是开元十年。”旁边裴旻肃容答道。
“那便是公元722年……”谷小白叹了口气,道:“那从我认识小蛾子开始,已经一千四百年了……”
这句话,让李隆基差点伸手去摸摸谷小白的脑袋,更是产生了一丝愠怒。
这个少年,是打算招摇撞骗吗?
他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唐代的国教是道教,以老子为祖先。
而李隆基,更是笃信道教,武则天信佛教,之前曾经严厉打压道教,所以等到李隆基继位之后,道教众人为了争取各种利益,踊跃辅佐李隆基,在李隆基一生,身边都有无数的道士出谋划策。
而也正因为如此,也少不了一些妄图招摇撞骗的骗子,想要通过某些江湖戏法、离奇故事,获得李隆基的重用。
可惜的是,李隆基并不是一个昏庸之徒,他的智商高着呢,想要忽悠他,可没那般容易。
谷小白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是问裴旻道:“你们为何称呼她为公孙大娘?她这般称呼自己吗?”
裴旻本不想回答,但看李隆基的表情,便道:“这名女子,前些时日来到长安,自称来寻找某位王公之子,众人皆不知道其姓谁名谁,其剑器之舞惊艳之极,但凡见过的,纷纷为之折服,所以坊间便称呼其为公孙大娘了。”
公孙,其实是来源最广的复姓。
春秋战国时期,公的儿子叫公子,便如同公子小白。
而公子的儿子,就是公孙了。
后来他们的后裔,就以公孙为姓,来源何止是几十家几百家。
以小蛾子的话,她应该说的是谷小白,但以讹传讹之下,或许就变成了公孙。
而“大娘”,大概就是“大姑娘”的意思,并不是说人家真的是一位大娘。
谷小白想了想,道:“她是不是还有一把笛子,便如同我这把笛子,却略小,上面遍布刻痕?”
这句话一出,李隆基和裴旻又对望了一眼。
这名女子,身无长物,除了几件替换衣服,就只有一双红绫剑器,然后就是一杆竹笛了。
那竹笛,已经陈旧之极,似乎经过了无数年的抚摸。
少女对其却格外珍惜,都不让人碰一下,等闲也不舍得吹奏。
“她果然还带在身上。”听到这里,谷小白又是开心,又是伤心,内心百味杂陈。
谷小白的这般表现,倒是让李隆基生出了许多的好奇心来,内心的那股怀疑,又慢慢淡了。
将军府里话玄奇
一方面,李隆基笃信道教,对这种玄奇之事,先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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