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彼得,我出去找灵感了,你要出去吗?”少年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背上了自己的二胡,用一块布随随便便蒙住了脸,然后从后墙翻了出去。
然后,他转头看了看,依然围在他们下榻公馆外面的那些男男女女们,得意地笑了:“嘿!”
就像是许久之前那个上午,他从消防通道躲开了对他围追堵截的小姐姐们,成功突围到食堂似的。
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身后,刚才偷听他演奏音乐的两个少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嘘!”少年伸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扬了扬眉毛。
两个少女连忙拼命点头。
少年转身想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问道:“啊对了,请问,柯尼斯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柯尼斯堡的音乐家们,都喜欢去什么地方?”
为自己的新曲子采风,寻找本地的音乐家们咨询小蛾子的消息,少年在穿越之后的日子,也依然很充实。
……
舞台上,谷小白的《追寻》已经开始。
在他和埃斯科巴的身后,十多个人组成的弦乐组,已经各就各位。
不过,后面这些人,觉得自己也就是个氛围组。
负责来当背景和搞笑的。
开场,就来了一个真正的高潮。
这个乐章叫做《离别》,但却不是普通的离别。
而是一场横跨2700年的离别。
刚开场就有如此炽烈的感情,让人无法呼吸。
而又如此的绵延不绝,让人恋恋不舍。
只是那浓重的东方特色,让人对“北大西洋狂想曲”这个名字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从开始,大家终于理解了这个名字的意义。
谷小白的弦乐之中,各种波罗的海沿岸的音乐元素,纯粹又复古,就算是本地的音乐家们,在这个被世界文化冲击到七零八落的现代,都抓不到如此精髓的音乐了。
听着谷小白的琴声,仿若在波罗的海一路穿行,一副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又到了历史学家们掉下巴的时候了
单纯从音乐受众方面来说,谷小白的粉丝数量众多,成分也非常复杂。
因为他本身做的音乐就非常杂,似乎只要是音乐,他都愿意去做,去尝试;
在他的眼中,音乐似乎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的音乐里,有《歌·舞·诗》这种将中国古典音乐和现代的音乐结合到巅峰,堪称音乐活化石复生的存在;有《凌波仙》、《霓裳羽衣曲》这种完全的中国古曲复原;有《筝鸣剑闪洛阳城》这种突破了现有乐器和演奏方式,甚至听起来就很痛的曲子;有《乘风破浪三部曲》这种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也有在它的基础上,进行的《巴达卡》的电影配乐;甚至还有在电音节上的压轴电音《破界》、《宁静》等;也有《哼,我生气了》、《喵很酷》之类的老少咸宜,甚至连幼儿园小孩都会学的歌曲。
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子,可能都喜欢他的音乐。
走在大马路上,能听到路边遛弯的退休大爷,在放他的《盛世太平》;送快递的小伙儿,在哼唱他的《冠军序曲》;开着后备箱动次大次的小伙子放着他的《破界》;幼儿园回来的孩子,在唱着《喵很酷》跳猫爪舞;大学的课堂上,教授在分析他的《著》和当时文化的关系……而在音乐学院里,也有无数人在演奏和学习他的曲子。
可以说,从专业人士到工地大叔,几乎每一个阶层的人,都能在谷小白的音乐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而音乐的审美,往往是和经济条件和学历正相关的,在谷小白的兴趣转向器乐之后,一批中产以上,固守自己格调,本来对谷小白还有点排斥心理的群体,也加入了谷小白的粉丝群体。
可即便是涉猎如此广泛,一直以来,谷小白音乐的文化的内核,还是中国的古典音乐,纯粹的,宛若从历史之中走出来的那种古典音乐;即便是谷小白的音乐中,用到了许多的西方乐器、其他国家的民族乐器、甚至其他国家的调式和其他的音乐元素,但用在谷小白的音乐里,都被套上了一层谷小白的色彩,和其他人的曲子里,色彩完全不同。
一听,就是谷小白的音乐。
之前的这《别离》也是如此,尽管是一首二胡和小提琴的二重奏,不知道是音乐本身的原因,还是谷小白的二胡实在是太出彩,依然是浓浓的中式古典风格。
但在进入《追寻》之后,乐曲的风格,就开始向西方的古典音乐所转移。
而这次《冰原的君王》的巡演,因为本身确定的时间仓促,出行成本很高,甚至连演出节目都不确定,基本上就是一个“盲盒音乐会”,所以来的群体其实大多都是收入较高,阶层较高,抗风险能力比较强的群体。
他们本身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古典音乐有一定的审美,虽然他们不见得会像专业人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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