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抿着唇,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那感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一样,周骜珩坐上车的时候还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安慰了一句:“没事的,不用太担心,我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但江州脸色却依然白得像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把周骜珩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尽量不让他的伤口碰到椅背,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
秦淼在后面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说:“江州,你放心吧,你男朋友没事的,那个阿勇拿的应该是浓度比较低的硫酸,腐蚀性没有那么大的,这个伤口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只要去医院好好抹点药就没事了,我以前还学过化学呢,做实验的时候也曾经被淡硫酸沾过手,有这方面的经验。”
江州本来整个人跟入定了似的,坐着丝毫没有反应,但听到秦淼这句话之后,他瞬间转过头来:“真的会没事吗?”
他的注意力只在后面了,却没有听到前面那男朋友三个字。秦淼一边想他对男朋友可真宠爱,一边笑着说没事,周骜珩却是挑了挑眉,眼神突然出现了一种暧昧不清的玩味。
秦淼:“当然没事的啦,我学过化学,难道你还不信我吗?这种浓度的硫酸顶多会受点小伤,但是大面积的伤应该还不至于。”
江州听着脸色虽然好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它扒开了周骜珩的衣服,也没有去管别的什么东西了,只看他身上的伤,虽然说是淡硫酸,不会有多大的坏处,但看着那伤口,仍然是觉得触目惊心,江州轻轻的碰了一下,顿时感到手下的肌肉一阵收缩,然后听到了轻轻的嘶的一声,周骜珩很快忍住了声音,没再吭声。
江州顿时心里一阵难受,他坐在那里有些发呆,伤口刚才已经经过简易的处理了,但肯定还是很疼的,否则周骜珩这种非常不喜欢把疼痛宣之于口的人,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说:“周骜珩,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欠了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受伤。”
周骜珩心想,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刚才这小姑娘不都已经说了,我是你男朋友吗?男朋友替男朋友做点事情又有什么?但是他知道秦淼可能是误会了,而像江州这样的性子,也没可能为了攀附权势把自己说成他的男朋友,于是慢慢的笑着说:“没关系,这是应该的。”
江州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因为自己跟明念的关系才帮自己挡住了硫酸,但自己和明念早800年就已经分手了,周骜珩实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他眼底弥漫上了一些心疼与无措,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就像是被雨水淋湿了脑袋的小猫,周骜珩看得一阵的心疼,他喜欢江州,自然不希望这人因为自己身上的那点伤而变得垂头丧气,仿佛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没有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后脑瓜:“放心吧,真的不疼我一个大男人被这玩意泼了一点,至于要死要活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说了另外一句话,“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样与世无争的人在医院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惹来的仇家?那男孩分明就是很恨你,那表情的动作,好像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生怕你不死,江州,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江州脑子缓慢的转起来,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对那个男孩做,只除了那天出于友好抱了一下他的女朋友,那个时候那个叫做阿勇的男孩,正站在窗前,死死的盯着他,秦淼当时也提醒他了,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不相信那个看起来就非常清秀的男孩,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但是证明人还是不能太飘,也不能够太过于目中无人,能进精神病院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正常的人,思维方式和正常人都有非常大的区别,所以就算他被那个人泼了,也是活该,毕竟事前是他有错在先,给了这个人攻击自己的理由,现在承受这样的后果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会泼他硫酸?因为江州碰了他的女朋友。”江州迟迟没有说话,一旁的秦淼替他回答了周骜珩的问题,“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阿勇那个人很偏执,很吓人的,他不仅仅有听力障碍,脑子还有一点毛病,要不然他家人为什么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呢?肯定是因为你抱了那个小姑娘他不高兴了,所以才泼你硫酸,得亏是淡硫酸,没什么事情,如果是浓硫酸,现在你男朋友恐怕躺在医院里都起不来了。”
如果说之前秦淼说了一声男朋友江州没有听见,那是因为他心不在焉,但是他现在确实清清楚楚的,听她的男朋友三个字,有些震惊的转过头去看着奇妙:“你在说什么,谁是我男朋友?”
“周总难道你不是你男朋友吗?你们那天在聚会上那么亲热来着,他还趴到你身上跟你抱在一起,说不是你男朋友,我都不信。”秦淼非常理所应当的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这双既定的眼睛和这颗聪明的的瓜子壳是已经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毕竟你们两个人都是要脸面的人,如果被别人知道你们之间关系不正常我肯定不高兴,放心,我嘴很严的,保证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漏出去。”
“什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们两个人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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