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手里的柳条。她觉得大漂亮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她妈要打她之前蓄力阶段。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慌了,往后退。
但是身后的大门“砰”地关上了。
他平静地说:“姜狸,我数到三,你自己过来。”
她说:“你不能打我,你这是家暴。”
他不说话,侵略性极强的眸子看着她。
她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伸出两只手掌心,说可以给他打两下。
他平静地说:“你自己趴过来。”
她着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耍流氓。”
他冷笑:“好啊,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流氓是什么样的。”
他扭了一下手腕,柔韧的柳条在他的手上像是青色的毒蛇一样。她要跑,要和他秦王绕柱走,但是呢,对面可是虎神。
她两只手都被抓住了,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兔子,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按在了膝盖上。
虎神可不是什么斯文人。
她疼得眼泪飞了出来:
“你这是在耍流氓!非礼!”
“你就是喜欢我,趁机占我便宜!”
虎神想到了一个成语:火上浇油。
他气笑了:“好好好。”
细伶仃的柳条被丢在了地上。虎神身形高大,手也特别大,她扭了半天,但是就像是案板上的小鱼。
她很快就开始抽泣了,哭得节奏感非常强。
他冷笑着问她:他把她裤子扒了打么?就耍流氓了。她裤子不是还好好在身上么?
虎神活着的时候就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知道的折磨人的手法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他懒得和她装,一边吓唬她一边继续。她也真的被吓住了,以为他真要脱了她的裤子打,一边哭一边死死抓着他的裤子,说要他脱她的裤子,她就和他的裤子玉石俱焚。
虎神:“……”
等到发现他是吓唬人的,也结束了。他舍不得打疼她,也就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她觉得自己要被疼死了,说疼,去扒他的手,两只脚蹬他。眼睛红红的,捂住了身后,说不让他打了。
虎神的视线艰难地从她晕红一片的脸蛋上移开,声音有点沙哑:“不和我吵了?”
她说:“不、不吵了。”
他安静地注视着她,说:
“狸狸,你不应该去那里的。”
“你在故意伤我的心。”
她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尴尬又暧昧,情绪上头的时候她只觉得宁死不屈的精神在她的身上复活了,绝不屈打成招。但是冷却下来之后,脸和耳朵都开始红晕成了一片。
虎神也是如此,本来想要替她揉揉,但是手停了下来——不太合适。
尽管如此,她抽噎的声音和他有点沉重的呼吸仍然让这个空间显得逼仄了起来。他努力移开了视线。
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狸狸,你就那么想要和我对着干?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眼睛红红:“没好处,我就是生气,就是不想让你好过。”
虎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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