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中受伤的心灵,惠敏妤用他的信用卡,刷了好几样单价昂贵的物品,连用不着的行李袋都买回来。说起来很讽刺,在他女友任内,她完全没有拿他的信用卡挥霍过!走出百货公司,惠敏妤连再见也不打算说,笔直往车水马龙的马路走,却让他给扯住手腕,不得不停下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不必了,我自己搭计程车。”“不一起吃饭?”“我——”“看在我刷了那么多东西送你,陪我吃晚饭。”“明天我把钱还你,放手。”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五年前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谈。咳咳咳”“别逼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扛着你进餐厅。”很好,现在流行耍流氓。惠敏妤只好被他挟持着,来到附近的五星级饭店。“你要吃什么?”罗仲南看她对nu的兴趣不大,连翻都不翻就放在桌上。“小姐,我要一杯咖啡。”沙哑的嗓音。喉咙好干,冷气又强,她觉得头又开始晕眩了。“你在感冒,应该吃点营养的食物。小姐,来份鲍翅双片粥,咖啡不用,另外再来一份”惠敏妤冷眼斜睨着他,哼!嘴巴是她的,想塞什么进去是她的自由。待服务生一离开,她随即开口“你要谈什么?”“你感冒很严重,有没有让医生看看?”“如果你不说,我没闲工夫跟你耗。”“五年不见,你对我说话一定要这么冲吗?还是,你在乎我?”“放屁!”罗仲南笑出来,没有被冒犯的气愤,却让她觉得莫名其妙,被骂很爽吗?“这才是真正的你吗?”“我不想跟你聊这种没营养的事,这顿算你请客,不见。”罗仲南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站起来。“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怎么会知道孩子?”“这种八卦消息传得很快,故事很精采,什么版本都有,但听说经你证实的只有一则。”“哪一则?”“孩子是你和美国的爱人生的。”“正确!”“不是我的?”说不出嘴里泛出来的酸意代表什么。“你老大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我五年前离开时,就留了一张医生证明给你不是吗?”“我知道那家医院的院长是你死党的未婚夫。”“所以他们会尊重我的要求。”“当时我已经同意要娶你,你把孩子拿掉的原因是什么?”“你认为呢?”惠敏妤的声音转向轻柔。她并不如预期的激动,提起当年,她渐渐沉着,这背后的原因颇费思量。“让我后悔?”“对你来说,当时孩子只是累赘,我拿掉你乐得轻松,如果要让你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嫁给你,然后闹得你鸡犬不宁。”“那么是为什么?”“我只是离开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却损失一个爱你的人,谁比较聪明?当我想通这个道理,答案就出来了!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家。”惠敏妤猛然站起来,身体摇晃,头又开始昏眩。她稳着身体往前走,没几步,眼前一阵黑,只听见人声惊呼,接下来她就没有知觉了!当惠敏妤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在罗仲南位于仁爱路的公寓时,无比惊讶,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来的,更别提身上的丝质睡衣,怎么换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没费心去探究,换上原来的衣服,迅速离开公寓。只是回家的路上,记起那袭丝质睡衣,粉色的材质,是他特地由法国买回来送她的。原来他还留着不想了,多想无益。惠敏妤伸了懒腰,准备继续细读智利的投资案。拜美国纺织限额进口解除之赐,她开始要考虑是不是迁厂到中国会降低成本?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请进。”是iris,捧着如山的卷宗进来。惠敏妤大叹,几乎瘫软在桌上。“别一副见鬼的模样,这些文件不赶。你今晚要拨空参加一场儿童慈善募款晚会,等会儿要先帮你约发型师吗?”“啊!你有帮我替小家伙准备好吗?”“他们根本用不着我吩咐,董事长夫人乐得亲自帮小外孙打扮。我有通知司机先载他们到晚会现场,看慈善首映的‘企鹅宝贝’,因为董事长他们早答应要参加黄董的寿宴,不能陪同,还特别交代你要早点去,免得两个小家伙会怕。”“那两个小表精得很,八成是用可怜兮兮的模样来骗我爸妈。”“你要我帮你放出风声,说你在国外找到爱人,和他生了双胞胎,可是他却不幸罹癌过世。放出这风声主要是让他听的吧?”“对。虽然双胞胎长得不像他,像我的地方比较多,但事事步步为营,我比较能安心。”“我听说他对这事很感兴趣,一直探问。”“那又怎样?”“他这几年有固定的女伴,听说只是床伴,全是拜金女。你想他会不会——”“传言就是八卦,可信度有多高?你这么问想探我什么吗?”iris耸耸肩,这么精明,被发现了。“他今晚会出席这场晚会,当然有可能是我消息错误,你自己看着办吧!”“出席这种摆明亲子同欢的慈善晚会?”“所以用意就更让人不解啦!”“脚长在他身上,随他!我没必要去揣测他想做什么。”说不想,但她下午几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原本的进度更严重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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