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的香酥鸡!呜她的油浸鱼!呜她的大肥鸭!呜她的红烧肉!呜还有她的西湖牛肉羹!程云越来越憎恨这个臭男人了,他有什么权利剥夺她劳动的果实!她的报酬还没得到,他竟然就揪着她上路了!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来他们还要露宿荒野了!程云掀开车帘,抬头望着天上点点繁星,却一点欣赏的雅兴都没有。现在她已经重新回到那墨绿色的马车里,原因就是后面那辆破易拉罐因为又装了半车朱建功等人买的礼品就再也禁不起多余的重量和折腾了。坐在这辆车里身体到是舒服了些,只是一路上阿依朵的白眼一直与她相伴,让她想忽略都难。一行人又走了几里路,在官道附近的小树林里落了脚,朱建功和小文小武忙着张罗晚餐,阿依朵则追随在靳其墨身边时而为他献上布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风尘,时而为他捶背赶走旅行的疲惫,而靳其墨则闲适地坐在草地上,理所应当地享受着这一切。而孤苦伶仃的程云还是一个人坐在墨绿色的马车上,看着车中摇曳的烛火晃着自己的日渐消瘦的脸,开始为自己失败的命运而感叹。她已经在古代待了一个星期,除了受苦受罪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其他心得。自从头一天那次落跑失败后,她便盲从地跟着他的行程,被动地对他听之认之。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撩开马车一边的窗帘,故意忽略另一面的有说有笑,望着前方黑漆漆的树林与星空连成一片,耳边是秋风刷过树叶的“飒飒”声。偏着小脑袋,她思索着,这种被动地跟随也不失为一种生存的好办法,毕竟她在这里无依无靠,跟在他身边至少有的吃有的住,不必为生计担心。况且在短期之内,他还不会将她怎么样,这样她就有时间和经历去寻找自己回到现代的方法了。叹了口气,她想起自己掉到古代的那一刹那贺斯对她说的话:“时机一到,你便会返回现代”可是她的时机什么时候能够到来呀!蓦地,马车的车帘被人利落地挑起,朱建功的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程云面前,带着极其不情愿的表情将一个托盘丢在车板上,并用一个单音节字结束了此次短暂的探望。“给。”放下车帘,朱建功大步离去。看着托盘上的一碗中药,一碟咸菜和一碗小粥。看着六天来千篇一律的菜色,程云垮下了一张脸,怎么今天连个烧饼都没有吗?那个臭男人实在是太吝啬了!带着愤恨,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了比黄连还苦的中药,而后西里胡噜地喝掉了白粥以冲淡喉咙间的苦涩。看着眼前仅剩的一小碟咸菜,她用手衔起一棵,任命似的塞进最里,而后用力地嚼,联想着就像吃掉一块肉一样!啊——肉的味道可真香呀!她闭着眼,咀嚼着咸菜却感觉到熏鸡的香味!一股又一股,迷漫着油脂的诱人味道她舔舔自己的唇,更加用力地咀嚼起来,原来想象是这么地受用呀!正当她要往更深层去想象的时候,舌头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竟然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好痛!而且刚刚的熏鸡味根本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靳其墨一行人正在烤着从客栈带来的香酥鸡!扒开窗帘,身子不由自主地换了个姿势,跪坐在车中的长凳上,贪婪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篝火。就在那篝火架上架着一只肥硕的香酥鸡,烤成深褐色的表皮在篝火的映衬下显现出诱人的光泽,从表皮上烤出的油脂滴落在灼红的柴木上“吱吱”地崩开了花,浓厚的香气包裹在秋风里,包围着她,挑拨着她每一个感官细胞,却仅仅是挑拨!程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大块朵颐,口水越集越多却只能艰难地咽下。天刹的靳其墨,这也太折磨人了!“咕噜——”肚子不识相地擂起战鼓,重申着对肉的渴望,程云多情的双眸转也不转地盯着篝火上的香酥鸡,流露出倾情无限,全身心地陶醉!直到——所有的人都气势汹汹地向冲来,靳其墨更是首当其冲地第一个奔到马车前,一把将她从车中扯出,然后粗鲁地将她丢到地上,更恶劣的是还踢得她满地打滚!噢!好个头晕目眩!在地上滚了十八圈之后,她的衣领又马上被人用力拎起,连同她的人一起离开了地面与他平视!“你都做了什么!”靳其墨一脸的不可置信“想自焚就滚远点,别毁了我的车!”他的声音不大,隐在咽喉间,却像闷雷一样每一个字都直击进她脑中最深部。自焚?大大的问号显现在程云的脸上,表情可怜又无辜!“该死的!”这三个字几乎是他磨着牙说出来的“你是个白痴吗!你给我回头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他强行将程云的小脑袋转向事发现场,看着那熊熊大火,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咦?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烧的好大呀!看着朱建功和小文小武他们奋力地扑救,程云更迷惑了。看着她一脸迷途羔羊的模样,靳其墨终于忍不住胸中的郁闷发作了。“你这个笨女人!”轰隆一声巨响,平地一声惊雷,靳其墨摧毁了十八年引以为傲的冷静,丢掉了二十年蓄意积攒的冷漠,就想用从出生到现在所学的污秽词语,对程云进行彻头彻底地言语侮辱!“你你你这个混蛋!”只可惜他所学有限,虽然吼的声音很大,可是侮辱的效果却不明显。雷公联合电母在晴朗的秋夜里制造出一次又一次的电闪雷鸣,起初是程云火烧马车,其次是靳其墨怒声高喝,震得朱建功他们不知所措。特别是当他看到一直沉稳冷然的将军却光火地想跳脚的样子的时候,他都忘记了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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