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心涩涩的,在那个家,除了嬷嬷,谁会真正地关心她呢?叔叔吗?“我,我的名字叫小溪,爸爸,爸爸过世了。妈,妈不在!我”小溪红著双眼,眼睛里有企求的光芒。闵岩心软了“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来和你家里人沟通!”小溪想说没有的,可是看见闵岩坚持的眼神,只好乖乖地报出数位。闵岩到另一个房间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他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地问:“你是战家人?”小溪怯怯地点点头,抓紧了松软的枕头,问道“我,我家人,怎么说?”“过一段时间会有人过来接你的。你先回家去,等案子了结了,我会登门造访,再次请你回警局录口供的。这是个法定程式,你属于特殊情况,所以先允许你回家。”“哦!”小溪虽然迟钝,但还是感觉得出闵岩有些怪怪的,她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心思全被回家后要面对的局面占住了。闵岩神情复杂地看着小溪,她竟然是战家人?神秘,冷漠的战家人?警局的头号关注人物,他注意战家很长时间了,这个拥有庞杂背景的战氏家族屹立了百年不倒,是台南一带有名的世家大户,神秘富庶,与世隔绝。他上次撩倒了几个小有势力的毒品走私犯,自然也听来了一些杂言,再加上战家那自成体系的家族处世方式,老辈人对于战氏的敬怕,还有那富可敌国,不知何宗的财富,这些都让闵岩不得不对他们进行关注。他能打开那扇沉重的,几乎可以列入古文物保护的红鼎大门吗?他能走进去看个究竟吗?三个小时后,闵岩接到了上级的指示电话,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没有警方插手的情况下,那个“人蛇”集团被不知名的力量连根拔起,一锅端,更牵扯出千丝万缕的高层腐败官员。懊死的,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行动?警方根本没有出手的余地,对方做的干净漂亮,又把身份隐藏的很好,闵岩不得不怀疑对方的意图,这是对身为一个优秀警察的侮辱!有人敲门,闵岩只能先吞下不满去应门。“叔叔,你好,我来找姐姐!”门外站著一个秀气可爱的十来岁小男生,脸上漾满了笑。“你姐姐?”“哦,是小溪姐姐,我是她的弟弟阿爵。”战爵仰起小脸“叔叔,是你打电话来战家的吗?谢谢你救了我姐姐!”战爵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闵岩拉开门让他进来。“你们家没大人了吗?怎么让你一个小孩子来?”战爵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但他很快掩饰下来“叔叔,我不是一个人哦,小溪姐姐的嬷嬷也来了,只不过等在楼下的车里呢!”小溪站在大厅的中央,她听见声响就从卧室里出来了。“阿爵!”她讷讷地喊,她还以为会是笔意忽略小溪的落寞,战爵热络地上前抓过她的手,拖著她的身子向门外走去。“姐姐,我们快回家吧,嬷嬷在下面等著你呢。大家都很担心你!”小溪有些受宠若惊,阿爵怎么会这么热情呢?“嫫,嫫也来了?”“是呀,快点吧。”小溪只能跟著战爵走,路过闵岩身边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闵,闵警官,谢,谢你!”“嗯,没什么,这是一个警察应尽的职责。过一段时间我会登门拜访的!”小溪察觉出握著她的小手僵了一下。小溪只能尴尬地频频向闵岩点头,在闵岩的注视下,她和战爵下楼去了。才一坐到车上,阿爵就很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小脸又换回冷漠。小溪被嬷嬷强搂进肥厚的怀里,心肝宝贝地直呼,来来回回地问著小溪有没有吃亏。“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你真的不要嬷嬷了吗?”嬷嬷从襟中掏出手绢,哭得泪一把,鼻子一把的。小溪立时红了眼圈,觉得内疚极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了嬷嬷温暖的怀里。两个人抱著哭,只不过嬷嬷是雷声大雨点小,小溪却是细细地啜泣著,那种压抑的哭反而更让人心疼。坐在前座的战爵只能无奈地翻眼向天。“啪”小溪翻倒在地上,头碰到了桌脚,立时沁出血来。小溪抬头,看见一张风雨欲来的阴郁面孔。“叔,叔,”战休泊悠闲地收回手,嘴角挑起冷笑,额前的黑发遮住半边脸,只有一只灼灼生辉的眼睛里流淌出妖冶的冰冷。“如果想死,最好找一个好点的方式,别辱没了战家人的名誉!嬷嬷,从今天开始不许小姐出房,三餐送到她屋里,我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她。”“少爷”休泊伸出手臂,食指直指老嬷嬷:“不要对我说废话,也别倚老卖老。错了就该受触犯,即使是白痴也一样!”休泊放低了声音,弯下腰,肤色白皙的脸悬宕在小溪蜡白的小脸上,大手抚过小溪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痛是吧?战家的大小姐,真正的痛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轻柔的语气刺中了小溪的心扉,她猛然抬起脸,对上他张野的脸,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的最深处,有著她才可以感受到的落寞。休泊站直了身子,环视著大厅中的众位战家精英。“只要犯了错,没有人可以避免惩罚。”战四和战休泊的视线卯上了,谁也不愿意败下阵来。嬷嬷搀扶起小溪,她茫然地任随嬷嬷扶著走出大厅。“我亲爱的姐姐,泰国的货向来都在你的掌控,‘毒姬’有几次小小的动作,最终目的似乎是冲著你而去的。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提醒你,纵使你是战家嫡系,这次任务若没完成,别怪我翻脸!”休泊仍是一贯表情,战四的表现也不失常,似乎并不把恐吓放在心上。轻佻地扬起滋养得尖长饱满的红指甲,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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